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84701" ["articleid"]=> string(7) "600040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85) "’,是不是读‘xiá’更顺口?

这叫古音,更有文化。”

小雅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又低头看看课本,明显更信任书本和老师。

她小声重复了一遍“xiá”,听起来有些别扭。

我没太在意,只觉得完成了一次文化的传承,一次来自八十年代的、正确的启蒙。

我甚至有点得意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就这样记。

明天要是老师问起来,你就说爸爸说的,念‘xiá’。”

第二天下午,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的时候,我正被一份棘手的项目报告弄得焦头烂额。

瞥见屏幕上“王老师”三个字,我立刻清了清嗓子,调整出一个谦逊热情的家长声调。

“王老师您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客气,但客气底下是公事公办的坚决:“小雅爸爸,打扰您了。

是关于昨天语文预习的事。

小雅今天在课堂上坚持说‘石径斜’要读‘xiá’……”我心头一紧,预感成真,但那份属于“八零后”的倔强还在负隅顽抗:“哦哦,王老师,是这样的,这个字吧,我们以前……”王老师温和地打断了我,那温和像一层柔软的丝绸,包裹着里面坚硬的石头:“小雅爸爸,您的意思我明白。

但现在全国统一的教材和教学标准里,这个字就只有‘xié’这一个读音。

考试也是以这个为准。

我知道您们那一代可能学的是古音,但我们现在教给孩子的是现代的、规范的读音。

主要是为了……避免孩子混淆,影响考试。”

“考试”两个字,像两记重锤,把我那点关于“文化”和“正确”的坚持砸得稀碎。

我握着手机,感觉脸颊有点发烫,仿佛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能透过电话线听到我这微不足道的“错误”。

“啊……是这样啊,给您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我……我没搞清楚状况。”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带着连自己都厌恶的谄媚和道歉意味。

“没关系的小雅爸爸,理解。

以后辅导功课,以课本和老师教的为准就好。”

王老师的语气重新变得轻快,问题解决了。

挂掉电话,我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半天没缓过神。

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缠绕着我,像穿了一件领子没翻好的衬衫,浑身不自在。

我,一个985毕业,在公"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5453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