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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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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那些臭毛病都给我收起来！
手机不许带，刷脸考勤，进出安检，工作时间不许说话，上厕所打报告登记，不许超过十分钟！
谁敢违反，直接滚蛋，工资别想要！”
她的目光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身上。
大概是我年纪最大，又穿着相对整齐的旧衬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特别是你，”她指着我，“看你这样子，不像干苦力的，能干不？
不能干现在就走，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一股屈辱感直冲头顶。
想当年，我坐在办公室里，指挥着项目，多少人客客气气叫我“刘总”。
可现在，我连被一个物流组长呵斥的资格，都要小心翼翼维系。
“能。”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马春梅“切”了一声，没再理我，又去训其他人了。
进了仓库，噪音、灰尘、热浪瞬间将我包裹。
巨大的货架望不到头，叉车呼啸着穿梭，传送带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空气中混杂着汗味、灰尘味和货物包装的味道，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的第一个岗位是拣货。
拣货组长叫周小阳，三十三岁，中专学历，人瘦瘦的，长脸，常年阴着，从不见笑。
他丢给我一个拣货单和一个周转箱，指着远处的货架：“喏，按照单子上的，把货找出来，放到箱子里，动作快点！”
我接过单子，上面的货品编号、名称、数量、货架位置，密密麻麻。
我以前做系统集成，看的是电路图、代码，现在看这拣货单，竟有些恍惚。
“发什么呆！”
周小阳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过来，“不想干滚蛋！
后面有的是人等着！”
我赶紧拿起单子，快步走向货架。
仓库太大，货架太多，我对位置完全不熟，找起来磕磕绊绊。
周小阳跟在后面，嘴里不停骂骂咧咧：“这么慢！
猪都比你快！
这点东西都找不着，废物！”
旁边几个老小时工看过来，眼神里带着嘲讽。
我脸上火辣辣的，心里那股不甘和愤怒几乎要爆发，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走，我得赚钱，得活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要找，那就记。
我一边找货，一边默默记下每个区域、每个货架大概放的是什么类型的货品，编号有什么规律。
汗水很快湿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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