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81437"
["articleid"]=>
string(7) "599972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84) "布衣衫上还沾着泥点,已率先循着烟柱升起的方向奔去。
松林已被摧折出一片狼藉的空白,焦土冒着青烟,溪水被染成污浊的泥汤。
那巨物斜插在地,半埋于崩落的土石中。
它并非圆石,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暗沉材质,非金非木,光滑得令人不适,即便沾染了泥土烟灰,仍在午后斜照下反射出一种冰冷的、不属于阳光的幽光。
它的形态扭曲破碎,隐约可辨尖锐的棱角和某种庞大结构的残骸,裂口处可见内部错综复杂的、烧熔断碎的奇异脉络,微微闪烁,随即熄灭。
官兵很快赶到,强弓劲弩围了数圈,却无人敢上前。
恐慌在弥漫,有人低语“天罚”,有人说是“妖星”。
就在这片压抑的骚动中,那巨物腹部一块较大的“残片”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液压嘶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刺骨的寒气溢出,与外界的热浪冲撞,形成白雾。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个身影踉跄步出。
他身形高大,穿着一身贴合至极、银灰色泽的衣服,毫无饰物,却流动着某种微弱的光泽。
他的面容年轻,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极度疲惫与沧桑的痕迹,肤色是久不见日光的苍白。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古井,里面翻涌着在场无人能懂的、巨大灾难沉淀后的死寂与绝望。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持戟的兵士、宽袍的学士、惊恐的庶民,最后落在快步赶来的稷下祭酒与几位名士脸上,竟无多少意外,只有一种沉重的、使命般的决绝。
他用一种极其古怪、音调机械却又能让人勉强听懂的雅言开口,声音因虚弱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此地……可是齐鲁之邦,稷下学宫?”
得到肯定后,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一字一句,如同丧钟敲响:“我名‘监察者七号’,来自华夏纪元四千二百年。
未来,已倾覆于星海。”
人群死寂,落针可闻。
只有风声掠过焦木。
“灾难之源,起于此刻!”
他猛地抬手,指向学宫方向,指向那些仍在愕然的诸子门人,“起于你们!
起于百家之争鸣!”
“道不同不相为谋,术各异竞相攻讦!
儒裂为八,墨分为三,名、法、阴阳、纵横……人人持一术以为天下纲,终日喧哗不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5340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