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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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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尤其是在这深更半夜、恶煞已被惊动的时刻……但这是唯一的生路!
村长猛地站起身,脸上皱纹如同刀刻,显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走!
快去祠堂!
但愿列祖列宗……还能庇佑你这不肖子孙一回!”
他吹熄油灯,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死黑。
只有窗外惨淡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冰冷的轮廓。
阿毅挣扎着爬起,右手那诡异的粘连和蠕动感愈发清晰,仿佛皮下的黑线正在欢呼雀跃。
他强忍着恐惧和恶心,跟着村长,轻轻拉开一道门缝。
阴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像是陈旧皮制品和铁锈混合的气味。
两人蹑手蹑脚,如同鬼魅般溜出院子,融入沉沉的夜幕。
村里的狗依旧一声不吭,整个张家坳死寂得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
然而,刚走出不到十步,阿毅猛地顿住了脚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扭过头,望向作坊的方向。
黑暗深处。
远远地,传来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嗒……”“嗒……”“嗒……”像是竹制的牵线杆,一下,一下,又一下,敲击在坚硬的桐木影箱上的声音。
规律。
死寂。
带着一种冰冷的催促。
祠堂矗立在村尾,比所有房屋都要高大,也要破败。
飞檐翘角在惨白的月光下黑黢黢的,像僵死的怪鸟翅膀。
两扇厚重的柏木门紧闭着,上面斑驳的朱漆早已脱落,露出木头干裂的纹理,如同老人手臂上凸起的血管。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香火味、灰尘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旧皮袄受潮后的霉腐气。
村长张老六的手抖得厉害,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在他手里哗啦啦作响,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插进锁孔。
用力一拧,“咔哒”一声闷响,在死寂的夜里尖锐得吓人。
他深吸一口凉气,用肩膀顶开沉重的大门。
“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拖得老长,仿佛推开的不是祠堂的门,而是某种巨大棺椁的盖板。
一股更浓重的、冰冷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岁月沉淀下的阴森,呛得人几乎窒息。
祠堂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高处的窗棂缝隙里挤进来几缕,勉强照亮正中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
那些漆黑的木牌位安静地矗立在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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