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81049" ["articleid"]=> string(7) "599962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32) "。

箱盖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

明天晚上,就是他破禁开演新戏《无头将军》的第三场了。

前两晚,平安无事,村里那些等着看笑话、或者说等着看他遭殃的老家伙们,怕是要失望了。

他打了个哈欠,吹熄了油灯。

作坊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纸,留下几块模糊的白斑。

角落里,那装着无头将军的影箱静静躺着,在阴影里,轮廓似乎比白天更清晰了些。

阿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洗漱完毕,习惯性地打了盆清水,准备开始每日的刻皮功夫。

手刚浸入水里,他忽然“嘶”地一声抽了出来。

右手食指指尖,传来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刺痒。

他凑到亮处仔细瞧。

指腹上,昨天不小心被刻刀划破的那道小口子,周围的一圈皮肉,竟然透着一种极不正常的淡红色,摸上去微微发硬,像是……粘上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胶质。

他试着搓了搓,那层东西仿佛长在了肉里,非但没掉,反而带来更明显的粘连感和一丝灼痛。

“沾上驴胶了?”

他皱眉嘀咕。

刻皮影有时会用特制的胶,但也不该是这种感觉。

心里掠过一丝极细微的不安,像水底冒起个小泡,啪嗒一下就破了。

他甩甩手,“没事,估计是伤口快愈合了,发痒正常。”

他没太在意,埋头忙活了一天。

可那手指上的异样感,却始终若有若无地缠绕着他。

到了傍晚,那刺痒感似乎加重了,尤其是在他拿起牵线杆,练习《无头将军》的片段时,指尖的皮肤隔着细细的竹杆,仿佛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诡异的粘连和皮下细微的搏动。

暮色四合,村中央的打谷场上,早已挂起了雪白的幕布。

汽灯亮得晃眼,村民们搬着小板凳,扶老携幼,窸窸窣窣地坐了一片。

孩子们兴奋地追逐打闹,大人们交头接耳,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瞟向戏台后方那小小的空间,眼神里混杂着期待、好奇,以及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

阿毅坐在幕布后,深吸一口气,忽略掉指尖那恼人的痒痛。

锣鼓家伙式一响,他精神一振,手指翻飞,影人登场。

今晚的《无头将军》演的是将军冤魂不散,月夜寻头。

戏至高潮,无头将军手持大刀,在战场上疯狂劈砍,悲愤交加。

阿毅全神贯注,手指灵动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5324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