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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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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要走,为何不带走我?”
我手足无措,最后是在陆宴舟的示意下,才不甚熟悉地伸出双手,将软软的一团小人,抱进怀中。
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嘴里含糊不清,说没有人要他了。
陆宴舟面色苍白,却只来得及迎接我抱着孩子站起来的一个耳光。
“和离才几日,你就等不及要去相看,让凌越给你的新孩儿让位了么?
陆宴舟,我看错了你。”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我却已经被自己的行为惊了一惊。
他可是国公大人。
从前,我跟他一向温言细语,从未这样撕破过脸。
可他竟没有发火。
反而低下头去。
“……是我的错。”
大夫在他身后匆匆而来,小人儿在我怀里,一边哭一边解释:“不是父亲的错,是凌越一早起来,发现在常去的墙头见不到母亲,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好几日,才受了凉。”
我有些尴尬,却只听他嘟嘟囔囔,继续道:“孩儿会努力读书科举,带母亲外放,走得远远的,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我浑身僵住。
眼珠子艰难地动了动,与陆宴舟对视一眼。
才发现,他早已潸然泪下。
相顾无言。
两个时辰后,终于哄睡了凌越,我才跟他站到庭中。
是他先开的口:“主动抚养凌越,只是想堵住母亲的嘴,好让她别再为难你。”
我仔细在记忆里梭巡,终于想起那么一点。
好像自凌越降生后,我确实没再被要求去侯爷侯夫人那儿请过安了。
他语气有些委屈:“我看你日渐萎靡,更加不敢让你带孩子,想足了法子要逗你笑。”
他的声音忽然低下去。
“可是,一切好像已经晚了。”
12他声音很轻,说起那些旧事。
说他刚断了腿,又受了冤枉后的自暴自弃。
想起自己曾经的意气风发,在看见前未婚妻另嫁时的自卑、躁郁,离从前触手可及的一切越来越远,人人喊打,如同阴沟老鼠。
“我从未心悦过她,只是连累她的名声,不过意而已。”
说起他刚回京城时,患得患失,生怕得而复失,日日夜夜,抛下曾经的清高向上钻营。
以致发现我受到委屈时,已经晚了。
“所以,我自作聪明,让你别再跟着去那些无聊的宴会,不如在家中学学规矩,只用参加推脱不过的宫宴即可。”
可他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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