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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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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燕窝、泡花瓣澡，流水一样的珍贵首饰送入我院中，又从我发间流过。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选择过自己，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出身没得选，我成了没有名字的大丫。
嫁人也没得选，一千两银子，买断了我的生死。
彻底爆发，是在陆宴舟连续数月，持续关照沈玉荷的一个下午。
我从出嫁归家的小姑子口中得知，这些年，陆宴舟一直背着我，接济我的父母。
我守在院门口，等陆宴舟一进来，就流着泪骂他。
“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给我父母银子？”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双颊气得通红，压着声音把院中人赶出去，才呵斥道：“他们是你的父母！”
我冷冷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面目可憎。
“你知道我恨他们。”
他只是沉默片刻。
“可旁人只知道，他们是你的父母。”
我突然笑了，笑得满面通红，泪水滚落衣襟。
在他皱眉时，笑出了声：“你何曾理会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理会我的来处。
只嫌弃我的出身。
生怕有一日，我父母的状况被翻到台面上来，会让你丢了面子。
我收起笑容，满身死气，坐在那里。
半晌，是他低头：“你别听外头流言，我不会娶沈家姑娘。”
他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借题发挥。
“明日，让凌越来陪你一日。”
见我生下的孩子，成了给我的奖赏。
可他再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是换个地方读书，并不粘着我这个母亲。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和离吧。”
我说。
他不同意，拂袖而去。
后来再三纠缠，他仍旧不愿。
10正值三月三。
众多贵妇人去城外春山上，挑选合适的少年作为面首。
或长久来往，或露水情缘。
以往，我是从来不去的。
我谨小慎微，到了陆宴舟都觉不必的程度。
可这一次，我去了。
光明正大，带走了一个貌美少年。
陆宴舟找来时，我正与他相对而坐，把酒言欢。
一向儒雅的国公大人，头一次在人前失态。
他将那少年扔了出去，砸了一桌酒水。
最后红着眼，掐住我的脖颈。
“江琉月，我对你不好吗？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恶狠狠的质问中，露出微不可察的一点脆弱。
可我只是好累。
我想说，你放过我吧。
我不知为何，每一天都好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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