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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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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8) "走廊阴影里，手术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徐护士长突然抓住我的脚踝。
她脖子上的勒痕泛着诡异的蓝光，嘴唇蠕动着吐出最后几个字："去...找...7号...冰柜..."第9章太平间的冷气钻进骨髓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术服已经被血浸透。
周予安拖着受伤的腿跟在后面，朱砂笔在他手里断成两截。
警笛声越来越近，但我知道他们赶不上了——7号冰柜正在自己震动，金属表面凝结的冰霜裂成蛛网状。
"你确定要这么做？
"周予安按住我的肩膀，"如果打开那个，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我没回答，直接抓住冰柜把手。
柜门滑开的瞬间，黑发如潮水般涌出。
女尸坐了起来，她的脸正在融化，露出下面另一张熟悉的面孔——我的母亲。
"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三十年来第一次清晰，"他把我缝在这里，就为了等你。
"冰柜底部堆满黄符，每张都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最下面压着半张照片，年轻的母亲抱着婴儿站在诊所门前，林主任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
周予安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团缠着黑线的血块。
"是傀儡术。
"他擦着嘴，"你母亲...从来就不是自然死亡。
"女尸的腹腔突然裂开，掉出个褪色的布偶。
这个没有脸，但胸口用红线绣着"陆临川"三个字——是我母亲的字迹。
"他换了命。
"女尸的手指抚过布偶，"用你的阳寿，续他的命。
"走廊传来脚步声。
林主任的白大褂出现在拐角，手术刀上滴着蓝色液体。
他的眼镜碎了一片，露出底下浑浊发黄的眼球。
"真感人。
"他歪着头笑，"一家人团聚。
"周予安突然扑上去，断笔扎进林主任脖子。
黑血喷溅的瞬间，整个太平间的冰柜同时弹开。
三十七具尸体坐起身，每具的腹腔都爬出缠着红线的布偶。
"现在！
"周予安被林主任掐着脖子提起，"叫你的名字！
真名！
"女尸的黑发缠上我的手腕。
她凑到我耳边，吐出三个字——那是我婴儿时期，母亲每天在摇篮边哼唱的名字。
林主任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松开周予安，惊恐地摸向自己胸口。
那里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里面蠕动的黑线。
"不...不可能..."他的金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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