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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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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2) "母字”“哐当！”
我手一抖，鎏金凤钗掉在地上，清脆刺耳。
剜心？
祭魂？
鸡犬不留？
我那个在我发烧时，彻夜不眠抱着我哼童谣的母后？
我那个教我“仁者爱人，上善若水”的母后？
“公主！”
林卫东猛地抬头，眼中是惊惧，“太后她……疯了！”
“她没疯。”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捡起凤钗，狠狠插回发髻，“她只是把‘母亲’这个身份，卖给了江山。”
我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
外面，是萧烬亲自带人挂上的红绸，绵延十里。
百姓的笑闹声隐约传来，一派盛世将启的祥和。
而我的母后，要我在今夜，用最亲密的合卺酒，毒杀我的夫君，再亲手剜出他的心脏。
还要用北狄万千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我。
多讽刺。
“林卫东，”我背对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说，我该听她的吗？”
“公主！
万万不可！”
林卫东膝行上前，抱住我的腿，“将军他……待您是真心的啊！
这北狄的和平，是您和将军一刀一枪、智计百出拼来的！
太后她……她这是要毁了您啊！”
真心？
我闭上眼，想起那夜星空下，他笨拙的告白；想起刺客来袭时，他浴血冲进我帐篷，第一句话是“你没事吧”；想起他为了我，亲手把丞相赵方舟打入死牢，不惜与整个旧贵族为敌……“真心……呵。”
我睁开眼，泪水无声滑落，砸在冰冷的窗棂上，“可她是我的母后啊，林卫东。
她生我养我，教我识字明理……现在，她要我做个弑夫的刽子手，做个背信弃义的毒妇。”
“那您就做一回‘不孝女’！”
林卫东嘶吼，“公主，您不是她的提线木偶！
您是苏文君！
是能让敌国战神俯首称臣的苏文君！
是能让万民山呼‘女帝’的苏文君！”
女帝？
我猛地转身，盯着林卫东：“你说什么？”
“属下说，”林卫东眼神灼灼，一字一句，“这天下，不该是太后和将军的棋盘！
该是您苏文君的江山！
您何不……自立为尊？！”
自立为尊？
我看着镜中那个凤冠霞帔、美艳绝伦的自己，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横流。
“好。
母后，您要我的命，要萧烬的命，要这北狄的命……”“那女儿，就反给您看！”
弹幕：公主誓言与母后硬杠，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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