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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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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个中年男人的身影——略微褪色的外卖服，被头盔压得有些凌乱的短发，眼角已有细密的皱纹，但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陈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多年前穿上军装时的习惯。
走出写字楼，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订单提示，而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
“陈先生，小雨今天又哭了，说小朋友笑她总是穿旧衣服...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
我们聊聊。”
陈默握手机的指节有些发白，但声音依然平静：“好的李老师，我送完早高峰的单子，十点左右过去。”
挂断电话，他望着街上逐渐增多的人流车流，轻轻叹了口气。
这座城市苏醒得越来越早了，就像不断上涨的生活成本，推着所有人不得不加快脚步。
早高峰过后，陈默赶到幼儿园。
李老师是个年轻的姑娘，说话直截了当：“陈先生，我知道您一个人带小孩不容易，但小雨的自尊心需要保护。
现在的小孩很早就有了攀比心理，您至少给她买两件新衣服吧？”
陈默点头应着，目光穿过办公室窗户，看到操场上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女儿。
小雨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画，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沉寂。
回家的路上，小雨突然问：“爸爸，我们真的很穷吗？”
陈默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小美说，只有穷人的孩子才没有妈妈。”
小雨的声音很小，几乎被电动车的声音盖过。
陈默把车停在路边，转身认真地看着女儿：“听着，小雨，我们不穷。
爸爸只是...还在找更适合的工作。
至于妈妈，她爱你，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是他对前妻离开最温和的解释。
事实上，自从陈默退伍后找不到理想工作，收入急剧下降，妻子就从抱怨逐渐发展为争吵，最后在一个平常的早晨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把小雨送回家交给邻居张阿姨暂时照看后，陈默又出门继续接单。
下午的阳光炙热，外卖服很快被汗水浸透。
在一处红灯前等待时，旁边一辆豪华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陈默？
真的是你？”
驾驶座上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西装革履，手腕上的表在阳光下闪着精致的光泽。
陈默愣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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