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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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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5) "日穿了一身月白云纹锦袍，墨玉冠束发，长眉凤目，烛光下姿仪清贵，俊朗非凡。
见到林薇进来，他眼中很自然地掠过一丝笑意，放下画轴，起身温文一礼：“林小姐。”
“顾公子。”
林薇敛衽回礼，姿态优雅，目光与他轻轻一触便即垂下，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闺秀的矜持。
“薇儿可是忙完了？
快过来坐。”
老夫人笑着招手，又嗔怪道，“衍哥儿都来了好一阵子了，巴巴等着你来说话呢，偏你那些书啊画的，比外祖母还紧要。”
林薇步履轻盈地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软声道：“外祖母又打趣我。
不过是几本杂书，想着顾公子或许有兴趣，方才多翻检了一会儿，倒是怠慢了贵客。”
她说着，眼波朝顾衍那边轻轻一荡，含羞带怯。
顾衍微微一笑，重新落座，目光落在林薇身上，温声道：“林小姐博览群书，心思奇巧，每每见解都令人耳目一新。
是在下叨扰，岂敢称怠慢。”
他语气诚恳，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
老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得越发开怀：“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话就是弯弯绕绕。
罢了罢了，衍哥儿，你方才说那《雪溪图》如何？”
顾衍的注意力被引回画上，兴致重新提起，与老夫人探讨起画中笔意与意境。
林薇在一旁安静听着，偶尔在顾衍目光投来时，报以浅浅一笑，或在他询问时，轻声细语地说上一两句极有见地的点评，既不喧宾夺主，又显出家学渊源。
气氛融洽而温馨，一派世家交往的雍容雅致。
无人提及西郊杏林，无人问起那个姓柳的商贾之女。
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从未在另一个时空搅动过细微的波澜，也从未在这一个时空，于阴暗地底咽下最后一口气。
侍女悄无声息地奉上清冽甘甜的杏花露。
白玉盏中，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映照着满室灯火辉煌，人影成双。
林薇接过一盏，指尖温凉。
她听着顾衍与老夫人谈笑，目光偶尔掠过窗外沉沉的夜色，眼底深处，是一片无波无澜的、了然的寂静。
不过是一个穿越女。
她微微垂下眼睫，唇角笑意温婉。
怎么斗得过世家贵族培养了十几年的大家闺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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