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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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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开口，又说不出任何我想听之外的废话么？”
暗室角落里，一直如同雕塑般侍立的轻雪无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乌木托盘。
上面不是金银，不是珠宝，而是一排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细针，长的足有半尺，短的不过寸余，针体皆呈一种沉黯的乌黑色。
林薇的目光扫过那排乌针，并未取用。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柳青青脸上。
“你说，顾衍觉得你…有趣？”
她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柳青青抖得牙齿咯咯作响，不敢承认，更不敢否认。
“他送你孤本游记，”林薇继续道，刀尖在她锁骨上轻轻一点，留下一个微小的血点，“邀你品评书画？
还是…听你高谈阔论那另一个世界的…‘平等’与‘自由’？”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冷。
“他是不是还对你笑过？
赞你与众不同？
允诺你…什么？”
柳青青疯狂摇头，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狼狈不堪：“没有！
没有允诺！
他只是…只是偶尔…”“偶尔什么？”
林薇逼问，刀尖下压。
“偶尔会觉得我说的话新奇！
只是新奇而已！”
柳青青崩溃大哭，“他说我…天真烂漫，不像…不像…”“不像什么？”
“不像…京中的贵女们…心思…深沉…”柳青青说完，猛地闭上眼，等待更残酷的惩罚降临。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林薇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空旷的暗室里回荡，清冷，空洞，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心思深沉…”她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品味着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她笑够了，才缓缓止住。
眼底最后一丝微澜散去，只剩下绝对的、深不见底的幽寒。
“是啊。”
她轻声道，手中的柳叶刀挽了一个冰冷的刀花，重新贴上柳青青的脸颊，那动作近乎爱抚，却让柳青青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他喜欢的，不就是你这份‘天真烂漫’，这份‘不解世事’么？”
刀尖的寒意渗入皮肤。
“若你这张脸，不再‘天真烂漫’了…”林薇的声音柔滑如毒蛇吐信，“若你满口胡言，状若疯癫…你猜，他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柳青青的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放大。
林薇却直起身，不再看她。
她将柳叶刀放回轻雪捧着的托盘上，发出“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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