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51745" ["articleid"]=> string(7) "599437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80) "的夫君,并不仅仅是那个会抱着阿沅看蚂蚁搬家的温润书生。

“那日诏狱中……”我迟疑着,“陛下他……”“陛下与我,有君臣之分,亦有故旧之谊。”

他言简意赅,显然不欲多谈天家私事,只道,“此番事了,陛下应会另有封赏。

或许,会赐下爵位。”

爵位?

我心头一跳。

“怕吗?”

他忽然问,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脸上,“这样的日子,或许不如江南清净。”

我迎上他的目光,过去许多画面在脑中交错闪过。

江南六载的晨昏烟火,以及他此刻眼底不容错辨的在意。

我缓缓摇头。

深吸一口气,语气斩钉截铁:“不怕。

只要你不拿我当棋子,不当影子,刀山火海,我也跟你去。”

他眸色骤然深浓,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沈砚此生,唯有一妻,名唤云宛曼。

从无旁人,更无影子。”

窗外天色渐亮,一缕晨光透过窗棂,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风波并未即刻平息。

沈砚开始早出晚归,甚至时常宿在都察院值房。

新赐的府邸门前车马渐多,皆是有品级的官员前来拜会,或称“沈御史”,或称“沈大人”,态度恭敬异常。

我闭门谢客,只安心打理内宅,照顾阿沅。

府中仆役皆是生面孔,规矩极严,行动悄无声息,眼神锐利,想来绝非普通下人。

我佯装不知,只按部就班过我的日子。

偶尔能从沈砚疲惫的眉宇间,或是从前来送东西的“仆役”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外间的惊心动魄。

漕运案牵连甚广,抄家、下狱者众。

谢家侯爵之位被削,谢凌云及其父卷入最深,判了秋后处决。

昔日煊赫的侯府,转眼大厦倾颓。

云暖与我家乃是表亲,却相去甚远,云家倒不至于被谢家牵连。

消息传来时,我正给阿沅绣一只小老虎香囊。

针尖刺入指腹,沁出一粒血珠。

怔了片刻,我将血珠抿去,继续低头走针。

无恨无怨,只觉得空茫。

七年的影子,原来崩塌起来,也不过是旁人嘴里几句闲谈。

又过月余,尘埃渐定。

陛下论功行赏,沈砚晋为正四品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赐伯爵爵位,号“靖安”。

圣旨抵达府邸那日,香案冉冉,我穿着新赶制的命妇服饰,跪在沈砚身侧接旨。

耳边是内监尖细的唱"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60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