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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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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计,这以身犯险的冷静,哪里还是那个会因为我手凉就替我捂一夜、会因为阿沅摔跤就心疼不已的夫君?
“那我们的日子呢?”
声音有些发颤,“江南六年,清贫安然,也是你做给谁看的一场戏吗?
你说银子够用,是不是其实……”“宛曼。”
他打断我,手指收紧,力道有些重,目光灼灼,“江南六年,每一日都是真的。
俸禄微薄也是真的。
陛下虽有暗中照拂,但大多限于护你们周全,并非锦衣玉食。
那些日子,我院中种你喜欢的海棠,休沐日带你和阿沅泛舟采莲,夜里灯下教你读诗临帖,哪一桩哪一件,是假的?”
他眼底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和……受伤?
我怔住。
是了。
江南的风,江南的雨,他指尖的温度,看我和阿沅时眼底的光,那些细碎平凡的温暖,做不得假。
可我恼他,把我做了旁人。
“那为何现在又……”“因为收网的时候到了。”
他语气缓下来,带着一丝疲惫,“也因为,谢凌云竟敢将手伸向你。
我容不得。”
他拿起药碗,试了试温度,递到我唇边:“先把药喝了。
你忧思过度,气血亏虚。
余下的事,我慢慢说与你听。”
我机械地张口,温热的药汁滑入喉咙,苦涩弥漫。
“这里是陛下赐下的宅邸,就在皇城根下,安全无虞。
外面守着的,是陛下的亲卫。”
他一边喂药,一边低声解释,“谢凌云已被软禁侯府,他手下几个牵扯漕运案的关键人物,昨夜已被秘密逮捕。
藩王在京中的势力,今日拂晓也已由五城兵马司控制。”
我听着他平淡地叙述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朝堂清洗,心跳得一下重过一下。
“所以……你不会有事了,对吗?”
他喂完最后一口药,用帕子轻轻沾了沾我的嘴角。
眼底终于又漾开那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柔光:“嗯。
不会再有事了。
吓到你了,是我的不是。”
悬了几天几夜的心,终于重重落回实处。
随之而来的不是喜悦,而是巨大的虚脱和后怕。
我闭上眼,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
他顿时慌了手脚,像是又变回了那个见我蹙眉就无措的书生,连忙将我揽进怀里,笨拙地拍着我的背:“别哭,宛曼,别哭……是我不好,合该早些告诉你。”
“你……你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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