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51740" ["articleid"]=> string(7) "599437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712) "来。”

黏糊的触感和刺鼻的熏香让我想起那七年,更是与此刻的恶心重合,我猛地用力甩开他的手,眼底尽是冰棱般的厌恶:“谢凌云!

放开!

是你在陷害他!”

他猝不及防,被我甩得一个趔趄,脸上瞬间蒙上寒霜。

我揉着发红的手腕,声音淬冰:“他是阶下囚,也比你这等拿活人当影子的虚伪之徒干净千倍万倍!

我云宛曼再不济,也不会回头啃一口抛却过的馊饭!”

“你!”

谢凌云眼底腾起暴怒,上前一步,似要用强。

我立刻扬声:“小侯爷是想当街强掴命妇吗?

即便我夫君落难,我仍是朝廷册封的孺人!”

他动作一滞,四周已有零星路人侧目。

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化为一声冷笑。

他压低声线,字字恶毒:“好,好得很。

云宛曼,你清高,你有骨气!

我倒要看看,等沈砚秋后问斩,你成了寡妇罪眷,流落教坊之日,是否还能如今日这般嘴硬!”

说完,他猛一甩袖,转身大步离去。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才允许自己微微颤抖起来。

秋后问斩?

流落教坊?

不,绝不会。

我所有的银钱几乎散尽,最后只剩下一支沈砚送我的白玉簪,成色普通,却是他攒了三个月俸禄买的。

我攥着那支簪,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去诏狱,再见他一面,然后,敲登闻鼓。

哪怕滚钉板,也要告御状!

阴森诏狱,气味浑浊。

狱卒得了我最后一点碎银,态度勉强,引着我深入。

甬道尽头,是一间独立的牢室。

出乎意料,并无预想中的血腥味与惨呼。

反而异常安静。

铁栅栏内,一盏昏黄油灯摇曳。

一个人背对着门口,身着囚衣,脊背却笔直,正俯身在一张简陋的木案上书写。

墨迹未干,侧脸沉静,不是沈砚是谁?

而他身侧,竟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月白色常服,身量极高,气质沉穆,正微微俯身看着案上的纸张。

这人……为何感觉有几分眼熟?

引路的狱卒突然停步,猛地跪伏下去,声音透着无法掩饰的敬畏:“陛下。”

案边的人闻声直起身,转过头来。

灯光照亮他半张脸,威严内敛,眸深似海。

我脑中轰然一声,像是被惊雷劈中!

幼时宫宴上曾遥遥望见过一次的天颜——曾经的太子,"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599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