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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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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2) "内堂。
“沈砚勾结藩王,暗通款曲,卷入漕运弊案,罪证确凿!
奉旨拿问!”
冰冷的铁链套上沈砚手腕时,他神色竟是平静的,只深深看了我一眼,无声做了个“别怕”的口型。
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看着他被推搡着带走,青衫背影消失在照壁之后,耳边只剩下阿沅被嬷嬷死死捂住嘴发出的呜咽声。
不。
不能慌。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逼得自己清醒。
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他。
家中并不富裕,我迅速变卖了家中所有能变卖的首饰细软,连同我这六年辛苦攒下的所有银钱。
甚至顾不得求去娘家会不会被外人笑话,修书一封向爹爹求援。
银子如流水般泼出去,打点狱卒,探听消息,寻找门路。
可所有线索都石沉大海,所有关节都铜墙铁壁。
甚至隐约有风声透出,此案牵扯夺嫡,水深得很,沾上就是粉身碎骨。
娘家也帮不得什么忙。
我心下一片冰凉。
是谁?
谁要如此狠绝地置他于死地?
我顿时有些茫然,为了安全,我将阿沅拜托给爹爹,而后独自守在家中。
在一个傍晚,一切的不解浮出水面。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一家故旧门第铩羽而归,那朱红大门甚至未曾为我开启。
马车行至僻静处,猛地停住。
车帘被人粗暴掀开。
暮色里,谢凌云眉目间带着几分阴鸷的得意,锦衣玉带,拦在车前,目光如同黏腻的毒蛇,在我因奔波而憔悴的脸上逡巡。
“曼曼,”他开口,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沉缓,“我说过,你该回来了。”
我冷冷看着他,胃里一阵翻腾。
“一个穷书生,就算侥幸爬进都察院,又如何?
根基浅薄,如同蝼蚁。”
他逼近一步,身上熏香浓烈得令人作呕,“如今这般境地,你还不明白么?
他护不住你。”
<我向后撤,背脊抵住冰凉的车壁:“这与小侯爷何干?”
“何干?”
他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蓦地伸手,铁钳般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当初以为,你不过是为了暖儿的事跟我置气!
暖儿是大度的人,你早晚该进我的后院!
而不是让你真跟这么个东西磋磨岁月!
他如今是阶下囚,自身难保,你还要为他奔走?
曼曼,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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