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51739" ["articleid"]=> string(7) "599437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82) "内堂。

“沈砚勾结藩王,暗通款曲,卷入漕运弊案,罪证确凿!

奉旨拿问!”

冰冷的铁链套上沈砚手腕时,他神色竟是平静的,只深深看了我一眼,无声做了个“别怕”的口型。

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看着他被推搡着带走,青衫背影消失在照壁之后,耳边只剩下阿沅被嬷嬷死死捂住嘴发出的呜咽声。

不。

不能慌。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逼得自己清醒。

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他。

家中并不富裕,我迅速变卖了家中所有能变卖的首饰细软,连同我这六年辛苦攒下的所有银钱。

甚至顾不得求去娘家会不会被外人笑话,修书一封向爹爹求援。

银子如流水般泼出去,打点狱卒,探听消息,寻找门路。

可所有线索都石沉大海,所有关节都铜墙铁壁。

甚至隐约有风声透出,此案牵扯夺嫡,水深得很,沾上就是粉身碎骨。

娘家也帮不得什么忙。

我心下一片冰凉。

是谁?

谁要如此狠绝地置他于死地?

我顿时有些茫然,为了安全,我将阿沅拜托给爹爹,而后独自守在家中。

在一个傍晚,一切的不解浮出水面。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一家故旧门第铩羽而归,那朱红大门甚至未曾为我开启。

马车行至僻静处,猛地停住。

车帘被人粗暴掀开。

暮色里,谢凌云眉目间带着几分阴鸷的得意,锦衣玉带,拦在车前,目光如同黏腻的毒蛇,在我因奔波而憔悴的脸上逡巡。

“曼曼,”他开口,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沉缓,“我说过,你该回来了。”

我冷冷看着他,胃里一阵翻腾。

“一个穷书生,就算侥幸爬进都察院,又如何?

根基浅薄,如同蝼蚁。”

他逼近一步,身上熏香浓烈得令人作呕,“如今这般境地,你还不明白么?

他护不住你。”

<我向后撤,背脊抵住冰凉的车壁:“这与小侯爷何干?”

“何干?”

他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蓦地伸手,铁钳般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当初以为,你不过是为了暖儿的事跟我置气!

暖儿是大度的人,你早晚该进我的后院!

而不是让你真跟这么个东西磋磨岁月!

他如今是阶下囚,自身难保,你还要为他奔走?

曼曼,回到我身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599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