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50988" ["articleid"]=> string(7) "59942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688) "知微,沈知微……”第三十六声落时,纸“轰”地烧起来。

灰烬里浮出道青影,穿素白襦裙,眉目冷得像腊月的冰。

她扫过我们,声音像刀刮瓷器:“谁,敢动我的画?”

裴砚之刚要开口,她抬手一挥。

残灰突然在半空重组,凝成幅古画——画里是个穿青衫的书生,背影和裴砚之有七分像,衣摆绣着裴家独有的缠枝莲纹。

“你们以为九娘死了?”

她勾了勾唇角,“不,她只是……换了壳。”

次日沈知微搬去书肆偏院。

她总抱着那幅残画,坐在檐下看日头。

我给她送茶时问:“你要做什么?”

她垂眸抚过画中书生的背影,轻声说:“等一个该醒的人。”

8沈知微搬来书肆偏院那日,檐角铜铃响得人心慌。

她总抱着那幅残画坐在台阶上,笔锋蘸墨时,宣纸会渗出血色。

我端茶过去,见她画的还是那个青衫背影——裴家先祖的缠枝莲纹,绣得比原画还真。

“那书生当真应过娶你?”

我把茶盏放下。

她笔尖顿住,指腹擦过画中衣摆:“他说等打完胜仗,要在朱雀街铺十里红绸。”

可我查过裴家祖谱,那将军战死时才二十一岁,墓志上连妻妾都没提。

更怪的是,我靠近她的画案时,后颈会发烫。

那是被九娘种下的妖力在躁动,像有根针在扎魂。

小桃说我脸色白得像纸,我攥着茶盘回屋,袖口蹭到画角,指尖立刻起了血泡。

那晚我做了噩梦。

梦见自己被拽回画里,四周全是未干的墨色。

惊醒时画室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个俯身的影子。

我赤脚下地,推开门正撞见沈知微蘸着血往画里点。

“你在做什么?”

我声音发颤。

她没回头,血珠顺着笔杆往下淌:“他的魂散在战场,我用百年心血养着这画身。

等他魂归,我就能……”她突然笑了,“借他的命,重活一次。”

“你要夺舍!”

我冲过去要抢笔,她反手掐住我手腕。

她的手比冰还凉,指甲刺进我皮肉:“夺舍?

这具身子本就是我画出来的。

九娘捡了我的残稿,改了你的眉眼,你不过是我不要的副笔!”

我像被雷劈了。

身后突然传来谢无衣的冷笑:“她说的不错。

百年前沈知微画百美图,你是第七幅的影子。

九娘剥离你的灵智,才成了现在的拂月"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572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