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50987"
["articleid"]=>
string(7) "59942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632) "像血在宣纸上晕开:“救我出画,我知九娘未死。”
字迹清瘦,每一笔都带着股咬碎牙的狠劲。
裴砚之凑过来看,眉峰拧紧:“这书是小桃从旧书堆里翻的,来历不明,莫不是妖物设局?”
我摸着纸面,忽然想起谢无衣说过的话——他曾说画魂若生了自己的心思,便会在原画之外留痕迹。
这字不是凭空冒的,是有人在画里撞得头破血流,才把求救刻进了纸纹里。
“你是谁?”
我对着纸轻声问。
纸面“簌簌”抖了两下,墨迹重新爬动,凝出三个字:沈知微。
当夜我点着油灯翻《画魂录》。
这书不是普通志怪杂录,边角盖着“宣和画院”的朱印,里面记的全是见不得光的禁术——“以情入画,炼魂成灵”。
翻到中间一页,缺了半角的纸页上有行朱批:“女画师沈氏,痴念成灾,自绘己身封于画中,欲待来世重逢。”
我捏着书页的手发紧。
原来她不是被谁造的替身,是自己拿魂当笔,把自己关进画里等情郎转世。
她比我早醒百年,却困得比我深十倍。
小桃缩在我身边,声音发颤:“姐,她要是能出来……会不会怪我们现在才救?”
我没说话,提笔在纸上写:“你要如何才能脱画?”
墨迹很快爬出来:“需有人执我原画,诵我真名三十六声,燃心头血为引——但施术者,必折十年阳寿。”
笔“啪”地掉在桌上。
十年阳寿,够裴砚之从书生熬成白头,够小桃从丫头长成妇人。
后半夜裴砚之来敲我房门。
他披着件青衫,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书院回来就听说了动静。
我把纸递给他,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当年为我抗妖核时,可曾算过折寿?”
我急了:“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你说她和你一样,不愿做谁的影子。
若这影子值得救,我便替你担这劫。”
第二日他就带着《画魂录》去找玄真子。
那老道士摸着白胡子看了半日画纸,忽然叹道:“沈知微当年为情逆天,本该魂散。
可她百年未改其志,亦是一念成执……罢了,我代受三年。”
他画了张替命符烧在铜盆里,裴砚之咬开指尖,血珠“啪嗒”滴在画纸上。
我跪坐在蒲团上,攥着那页纸,一字一字念:“沈"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572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