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50976" ["articleid"]=> string(7) "599428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62) "渍,翻到中间一页,墨迹斑驳的字刺得我眼疼:“画魂寄命于绘者执念,唯双心共鸣可断其缚——一为绘者放手,一为所惑者自愿舍命相护。”

我数了数心跳。

白九娘的执念是千年的,裴砚之舍命?

他是要考功名的,是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原书里他最后官至礼部侍郎,死后追封文贞公。

可林秀才不让我多想。

那日他带着几个士子堵在院门口,说“裴兄近日总往这处跑,原是被妖魅迷了心窍”。

有人举着黄符,有人攥着桃木剑,最前头的老道人摇着铜铃,铃声像根细针往我骨头里扎。

我听见体内妖力翻涌的声音,像是白九娘在冷笑。

眼前开始模糊,指尖先透明了,接着是手腕——要散了。

“够了。”

裴砚之的声音像块沉石砸进乱局。

他站在我身前,广袖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玉佩:“此乃裴某未过门之妻,诸君毁谤,便是辱我裴氏门楣。”

老道人忽然凑近我。

他身上有股松烟墨的味道,压低声音:“小姑娘,你撑不了多久了。

那狐狸快醒了。”

我僵在原地。

当夜暴雨。

我攥着《灵枢残卷》敲开裴砚之的房门。

他正翻着本《唐律疏议》,见我进来,立刻去拨亮烛芯:“可是怕雷?”

“你为何护我?”

我直接问。

他沉默。

烛火晃了晃,他从衣襟里摸出块焦黑的符纸:“三年前在寒山寺,我拾到这个。

上面写画魂不可久居人间,七七四十九日后必反噬绘者。”

他抬头看我,“我查了很久,百年前有个书生爱画中女子,全家暴毙。

那女子叫拂月,是狐妖画的。”

我喉咙发紧:“你不怕?”

“我怕过。”

他说,“可我见你给小桃梳头发时,会偷偷把她歪了的簪子扶正;见你听我讲流民时,眼眶红得像要滴血;见你弹《长相思》,琴弦割破手还在弹——你在挣扎。”

他伸手碰了碰我指尖的旧伤,“所以我赌,你不是祸源,是被困的人。”

窗外惊雷炸响。

白九娘的声音突然灌进脑子,像无数根针在扎:“游戏结束了,我的小影子。

再不回来,我就先撕了他。”

我浑身发抖。

裴砚之握住我的手,凉得像冰。

他另一只手按在剑柄上,剑穗是我前日替他编的同心结:“若你信我,就告"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571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