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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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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的敌人。
燕贞站在殷时面前，如往常般自然地问他怎么出去这么久。
殷时满脸魔纹，脑中有不同的声音在叫嚣着。
一个声音让他杀了她，再无后顾之忧成为此方世界天下共主，一个声音又胁迫他要是真的杀了她他就自毁。
他没有回话，也没有理会脑中的声音，他像是没有接受任何指令，只凭借着肌肉记忆，麻木地举起手中的天魔剑。
燕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喊了一声：“殷时。”
天魔殷时听到这个称呼，好像很久以前有人这么叫他，但是叫的是“阿时”。
是在唤他吗？
天魔有些犹豫。
燕贞紧张得嗓子干哑。
她见天魔殷时只是举剑，迟迟没有动作，便打算激进一把。
毫无征兆地动手了。
天魔殷时照单全收地挨了她一剑，肩上被捅出一个血洞，他感觉不到疼，不像他离开无极宗那天受的一巴掌那样疼。
他开始还手。
燕贞见他终于有反应，一边毫无保留地外放杀意，一边快速引他到除魔证道阵。
纪香之和谢舜率众等候多时，此方世界的修仙世家皆派出精锐前来蓬莱岛，他们打算集万千修者自身灵力催动阵法，共同完成围剿天魔最后一战。
殷时的昔日同门皆处其间，如今要来个你死我活。
天魔入阵，燕贞目的达到了。
她可以慷慨赴死了。
系统提示她还有犹豫的机会，她可以凭借好感值兑换求生时间，只要殷时死了，她还活着便可以在此方世界永生。
但燕贞不愿，她不喜欢这个世界，永生有什么好，没有她的家人朋友，她太孤单了。
殷时被除魔证道阵围剿，他在最后一刻，没有躲开燕贞那一剑，在一招一式，熟悉的对抗中，他认出了燕贞，想起来当时自己离开无极宗，他想的是，要是他控制不了自己，那希望燕贞能杀了他，而不是自己杀了燕贞。
他对燕贞使的最后一剑没有用劲。
不要忘记我。
殷时消失前，和燕贞四目相对，无声说出这句话。
倒下的最后一个动作，像极了拥抱。
燕贞力竭，她脑海最后的片段是刚刚她手中的剑与天魔剑相撞，直指心脏，明明使出全力，剑却偏了。
忙于让大阵运转的众人没有注意到阵中发生的这一霎意外。
这一剑没有杀死他，他也活不了。
燕贞最后的意识想。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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