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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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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4) "孩子的玩具。
我把它递给阿软。
“阿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拿着这个,捅我一剑。”
阿软愣住了,手里的酒杯都忘了放下:“长绝,你……你喝多了?”
“捅我。”
我重复了一遍,抓住她的手,把那柄木剑塞进她手心,然后拉着她的手,对准我自己的心口,“就在这儿,用力。”
她的手抖得厉害,掌心冰凉。
“你疯了!
顾长绝你是不是疯了!”
她想把手抽回去,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你不捅我,我就自己来。”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阿软,从今往后,你我夫妻缘分已尽。
你是个好姑娘,别等我了,改嫁吧。”
说完,我不等她反应,握着她的手,狠狠地,把那柄桃木小劍,刺进了我自己的胸膛。
不疼。
一点都不疼。
我只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随着那柄木剑的刺入,从我身体里流出去了。
阿软的尖叫声,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我没回头,一步也没回头。
我怕我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大雪落在我的肩上,落在我的头发上,我听着身后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步一步,走出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院子。
院门口,那个老道士正负手站着,对我点了点头。
“不错,够绝。”
我跟着他走了。
那一晚,我叫顾长绝。
从那一晚之后,我,只叫顾长绝。
2我拜入的宗门,叫太上忘情宗。
一个听名字就很绝情的门派。
宗门坐落在北境的雪山之巅,终年飘雪,冷得能把人的骨头冻成冰渣子。
这里没有花草,没有鸟兽,只有白茫茫的雪,和比雪更冷的石头宫殿。
师父,就是那个带我来的老道士,给了我一本心法,叫《忘情录》,然后就把我扔进了一个冰窟窿里,说什么时候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在那冰窟窿里待了十年。
十年里,我没见过一个人,没说过一句话。
每天就是练功,感受着那股冰冷的真气在身体里一遍遍地冲刷,把那些残存的记忆,一点点地磨掉。
我忘了我娘的样子,忘了我爹的骂声,忘了私塾里先生的戒尺,也忘了……阿软。
我好像,真的快要忘了。
十年后我出关,师父见到我的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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