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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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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木盒子,脸上满是焦急和悲悯。
“温小姐!
温小姐!
请等等——”他跑到温言面前,顾不上喘匀气,赶紧把盒子递过去,“您的遗物……整理好了,您点一点,看有没有少什么?”
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不忍,目光触及温言苍白的面容时,更是流露出一种纯粹的痛惜。
他显然没注意到旁边气场迫人的傅寒澈,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无暇顾及。
温言接过盒子,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东西。
“谢谢您,张医生。
这几年,麻烦您了。”
她的语气温和却疏淡。
“应该的……”张医生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盒子最上面,声音更低了,“还有这个……是您之前一直收着的……我想,或许您想一起带走……”那是一束白玫瑰。
用洁白的丝绸精心扎成的,花瓣边缘却已经微微泛黄,染上了一种无法褪去的陈旧与枯败。
它被保存得很好,只是永远失去了鲜活的水分,成了一件凝固的、失去生命的纪念品。
它静静地躺在木盒子上,像一个苍白的、沉寂的句点。
傅寒澈的视线,在那束枯败的白玫瑰出现的瞬间,猛地凝固了。
冰冷的、仿佛永远不会有波澜的眼底,骤然掀起了惊涛。
一种近乎骇然的确认,砸得他心脏骤停了一拍——他认得那束花。
那是很久以前,她刚怀上孩子时,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她小心翼翼藏起的、不足为外人道的欣喜所蛊惑,在下班路上顺手买给她的。
他甚至记得她当时亮起的眼眸,和那句满是珍重与期待的“寒澈,这是我们第一个……”后来呢?
后来,就是他认定她狠毒地将他母亲推下楼梯,在他母亲昏迷不醒的病床前,他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惨白的脸和绝望的眼睛,冷硬地命令:“去打掉。
温言,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再后来,就是监狱探视的厚玻璃外,他看着她愈发消瘦沉默,重复着他的恨意与厌恶,让她“处理干净”……她竟然……留到了现在?
在监狱里?
在她怀着孕又……傅寒澈的目光猛地射向温言,第一次真正地、仔细地看向她——那瘦得脱形的身体,那病态苍白的脸色,那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虚弱……还有那束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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