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42851"
["articleid"]=>
string(7) "599289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624) "桂香,“我是埃利娅,你的驻留联络人。”
她递过热麦酒,杯壁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进来,“但先说好——”她指了指窗外黑黢黢的火山岩,“我们这儿不种树,尤其是南方的雪松。”
温以宁解下围巾,露出腕间淡粉色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实验室爆炸时烫的,当时她正偷偷改良“初晴雪松”的配方,想去掉季淮安对松脂的过敏成分。
她摸出随身铁盒,金属盖掀开时叮当响:“这是苏砚寄来的《初雪》原始样本。”
冻干香根草的碎末混着浅褐色的雪松树脂粉末,在冷空气中散出清苦的木味。
“我不是来种树的。”
她把样本推给埃利娅,“是来还愿。”
玻璃试管在操作台上排开,她抽出移液枪,“《初雪》的尾调雪松,我用分子蒸馏去掉了致敏原。
但不够——”枪头精准扎进树脂粉末,“我要让它变成‘记忆载体’。”
埃利娅凑近看她操作。
培养皿里的溶液在零下十度的环境中结着薄冰,却有极细的气泡从底部往上冒。
“微生物发酵?”
她突然指着温以宁的手腕,“和你手上的疤有关?”
温以宁没抬头。
移液枪在培养皿间移动的节奏,像极了三年前她蹲在季淮安公寓厨房,给猫碗添粮的动作。
“雪松以前是我烧自己的燃料。”
她按下最后一滴溶液,“现在要让它在冰里活过来。”
工作室的门被风撞开时,陆知行正抱着一摞极地植物样本站在门口。
他看见温以宁跪在试验田的雪地里,黑色羽绒服沾着白霜,手里的移液枪悬在培养皿上方,像在给某种脆弱的生命接生。
“别出声。”
他对跟来的助理比了个手势。
手机镜头里,她的睫毛上凝着冰珠,却比三年前在实验室帮季淮安调香时,多了股子狠劲——那时她总怕碰碎什么,现在倒像要把什么东西从碎渣里捏成型。
当晚,他在日记本上写:“她跪在雪里的样子,像在给过去的自己下葬。”
钢笔尖顿了顿,又添一句,“但这次,埋的是祭品,不是自己。”
苏砚的视频是第五天发来的。
画面里温以宁站在结冰的湖面中央,风把她的围巾吹得猎猎响。
她点燃一支白色香薰蜡烛,火焰腾起的瞬间,一缕极淡的雪松香裹着白雾散进旷野。
“有些告别,要烧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276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