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42836"
["articleid"]=>
string(7) "599289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56) "声。
她摘下橡胶手套,手腕间淡粉色的疤痕随之抬了起来——那是三年前那场过敏留下的,就像一道褪了色的旧伤。
试香室的门被推开时,苏砚正捏着闻香纸站在展柜前。
她穿着酒红色西装,发尾挑染的银灰色和《缄默》的瓶身颜色一样。
“刚试了前调。”
她转过身,眼尾的泪痣也跟着挑了起来,“冰川融水混合着枯叶的味道,冷得就像有人在耳边说‘再见’。”
温以宁没有接话,把新调好的试香纸递了过去。
苏砚凑近了些,睫毛微微颤动:“中调是旧信纸的味道?”
她用指尖摩挲着闻香纸的边缘,“还有……褪色玫瑰的味道?”
“旧信纸的味道是桦木与雪松调和出来的。”
温以宁声音很轻,“褪色玫瑰用的是低温萃取的大马士革玫瑰原精,放置了很久。”
苏砚突然抬起头:“尾调的灰烬味。”
她的喉结动了动,“是烧过的檀木味?
还是……”“是香根草炭化后的提取物。”
温以宁打断了她,“烧尽的香根草的味道。”
苏砚捏着闻香纸的手紧了紧:“这不像香水。”
她声音沙哑,“就像有人把自己烧成了灰,掺进了瓶子里。”
温以宁没有说话。
她望着试香室墙上的镜子,镜中的女人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和三年前那个总是垂着眼睛的姑娘,似像非像。
“为什么叫《缄默》?”
苏砚问道。
温以宁扯下口罩。
镜子中映出她完整的脸,左脸眼下两厘米处有一颗极小的痣。
“真正的告别,从不声张。”
她伸手摸了摸手腕间的疤痕,“就像有人走了三年,才敢把故事调进香水里。”
苏砚的采访机还开着。
她盯着温以宁手腕上的疤痕看了三秒,突然关掉了机器:“不录了。”
她把录音笔塞进包里,“这香水该得的奖,不是我能写出来的。”
后台突然安静了下来。
温以宁听见展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还夹杂着法语的“太美妙了”。
她低下头整理调香台,最下层的抽屉里躺着一个旧本子——三年前被她扔进垃圾桶的“雪松与初晴”配方,不知何时被她从碎纸机里捡了回来。
同一时间,三万公里外的上海。
季淮安站在“馥润”香水展厅中央,手里的香槟杯晃了晃,酒液"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276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