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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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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6) "我。”
我静静地听着，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
岁月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陈默的脸上，多了几分风霜，眼神却愈发沉稳坚定。
而我，也从一只精力旺盛的青年犬，步入了老年。
我的毛发不再像以前那样乌黑油亮，我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有时候，在完成一次长时间的巡逻后，我的关节会疼上好几天。
陈默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向上级打了报告，申请让我“退役”。
他说，黑风为部队奉献了一生，应该让它安度晚年了。
报告批下来那天，他把我带到了我的墓碑前。
我的那张黑白照片，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有些褪色了。
陈默蹲下来，用袖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的每一个字。
“老班-长，你要退休了。”
他看着我，笑着说，“以后，你就不用再巡逻，不用再追捕犯人了。
我带你去内地，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天天陪你晒太阳，钓鱼。”
我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我用头蹭了蹭那块冰冷的石碑。
这是我的归宿，林峰的归宿。
而黑风的归宿，也在这里。
我的一生，从这里开始，也应该在这里结束。
我不想离开。
我轻轻地咬住陈默的裤腿，然后转身，朝着那条我们走了无数遍的巡逻路，慢慢地走去。
陈默愣住了。
他看着我蹒跚但坚定的背影，瞬间明白了我的选择。
他没有再劝我。
他只是跟了上来，走在我的身边，像过去的每一年，每一天一样。
“好。”
他轻声说，“我们不走。
我陪你，守到最后一天。”
我的生命，在那个冬天走到了尽头。
那天，下着很大的雪。
陈默抱着我，坐在连队的瞭望塔上，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国境线。
我的呼吸已经很微弱，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从我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我努力地抬起爪子，像很多年前那样，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敲了三下，然后，又敲了两下。
兄弟，干得不错。
陈默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我的脸上，温热。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声音嘶哑：“老班-长……别怕……我在这儿……”我看着他，努力地想再看清一点他的样子。
那个我用生命守护的兵，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优秀的指挥官。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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