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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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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曾以为可以对抗全世界,却最终,连我们自己都输得一败涂地。
那场盛夏的旧火,终究是熄灭了,只留下一地灰烬,和我余生漫长的寒冬。
父亲的电话,在我流浪的第十年,由姐姐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空洞:“哥,爸走了。
心梗,没受什么罪。”
我握着电话,站在小餐馆油腻的后厨里,一瞬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个将我逐出家门的男人,那个在我心中既是巍峨高山又是无情冰川的男人,就这么走了。
没有告别,没有原谅,我们之间那道巨大的鸿沟,被死亡彻底变成了无法跨越的天堑。
我回去了,以一个吊唁者的身份。
葬礼上,我站在人群的末尾,像一个与这一切无关的陌生人。
亲戚们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带着探究、怜悯,或许还有一丝鄙夷。
我看到了父亲的遗像,黑白的照片里,他依然眉头紧锁,眼神凌厉,仿佛还在审视着我这个不肖之子。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
葬礼过后,是律师宣读遗嘱。
我本不该在场,但姐姐坚持让我留下。
偌大的客厅里,坐着家族里几个亲近的长辈。
律师的声音清晰而冷漠,冗长的财产清单之后,是最终的分配方案:“……本人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及公司股权,均由长女继承。”
没有意外,我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未被提及。
那一刻,我心中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是那场青春大火留下的最后一点余烬。
我站起身,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完成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的使命。
“你去哪?”
姐姐拉住了我。
我冲她勉强笑笑:“都结束了,我该走了。”
她却摇了摇头,把我带回了我们从小长大的那栋房子里,我那间早已蒙尘的卧室。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和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是爸留下的,我们一人一半。”
她说。
我当时就愣住了,像被雷再次劈中。
我看着那份资产评估报告上天文数字般的总额,又看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姐,你疯了?
爸的遗嘱写得很清楚,都是给你的。”
“遗嘱是爸的,但你是我弟弟。”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这些年,爸嘴上不说,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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