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38510" ["articleid"]=> string(7) "599219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64) "曾以为可以对抗全世界,却最终,连我们自己都输得一败涂地。

那场盛夏的旧火,终究是熄灭了,只留下一地灰烬,和我余生漫长的寒冬。

父亲的电话,在我流浪的第十年,由姐姐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空洞:“哥,爸走了。

心梗,没受什么罪。”

我握着电话,站在小餐馆油腻的后厨里,一瞬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个将我逐出家门的男人,那个在我心中既是巍峨高山又是无情冰川的男人,就这么走了。

没有告别,没有原谅,我们之间那道巨大的鸿沟,被死亡彻底变成了无法跨越的天堑。

我回去了,以一个吊唁者的身份。

葬礼上,我站在人群的末尾,像一个与这一切无关的陌生人。

亲戚们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带着探究、怜悯,或许还有一丝鄙夷。

我看到了父亲的遗像,黑白的照片里,他依然眉头紧锁,眼神凌厉,仿佛还在审视着我这个不肖之子。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

葬礼过后,是律师宣读遗嘱。

我本不该在场,但姐姐坚持让我留下。

偌大的客厅里,坐着家族里几个亲近的长辈。

律师的声音清晰而冷漠,冗长的财产清单之后,是最终的分配方案:“……本人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及公司股权,均由长女继承。”

没有意外,我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未被提及。

那一刻,我心中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是那场青春大火留下的最后一点余烬。

我站起身,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完成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的使命。

“你去哪?”

姐姐拉住了我。

我冲她勉强笑笑:“都结束了,我该走了。”

她却摇了摇头,把我带回了我们从小长大的那栋房子里,我那间早已蒙尘的卧室。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和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是爸留下的,我们一人一半。”

她说。

我当时就愣住了,像被雷再次劈中。

我看着那份资产评估报告上天文数字般的总额,又看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姐,你疯了?

爸的遗嘱写得很清楚,都是给你的。”

“遗嘱是爸的,但你是我弟弟。”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这些年,爸嘴上不说,我知道他"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4123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