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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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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混杂着贪婪、焦虑和孤注一掷。
他的锦盒被收走,编号,等待所谓的“初审”。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
拍卖似乎已经开始,隐约能听到上层传来经过扩音器放大、却依然模糊的落锤声和掌声。
等候区的人一个个被叫走,有的趾高气扬,有的面如死灰地回来,默默取回自己的东西离开。
没有人来叫他。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失败了?
那枚印没有被看上?
还是薛老爷子的信息有误?
就在焦虑几乎要啃噬掉他所有冷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走过来,对他偏了偏头:“你,跟我来。”
不是去评审室,而是被领着穿过复杂的走廊,越走越深,越走越安静,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
男人推开门,里面不是预想中的办公室,而是一间极宽敞的休息室,落地窗外是漆黑的海面。
他的那枚印,正被拿在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手里把玩。
那人穿着丝绒睡袍,身材高大。
“东西不错。”
男人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磁性,像是在评价一杯酒,“好得……有点过分了。
永州那边几个老家伙为它差点打起来,都说看不准。”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屏住呼吸。
男人缓缓转过身,大约五十岁上下,面容保养得极好,眼神却锐利得像鹰,在他身上逡巡,仿佛要剥开他卑微的伪装。
“说说吧,哪来的?”
陈默按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垂下眼睛,声音带着怯懦的沙哑:“家…家传的……”“家传?”
男人笑了,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将那枚印托到他眼前,“这刀工,这气韵,没几十年功底,摸不到门槛。
你祖上是哪位大家?
嗯?”
压迫感扑面而来。
陈默的额头渗出细汗,嘴唇翕动,似乎紧张得说不出话。
男人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忽然转向旁边的茶几。
茶几上,除了他的锦盒,还放着另一件东西——那只枯黄的草编蚱蜢。
男人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那只草蚱蜢,发出极轻的“哒”的一声。
“这玩意儿,”他语气平淡,却像惊雷炸响在陈默耳边,“和印一起送来的。
手工有点意思,旧得很了。”
陈默猛地抬头,看向那只蚱蜢,又迅速低下,肩膀细微地颤抖起来,像是在挣扎。
男人不再催促,只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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