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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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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种内在张力的顿挫。
像是在石头上书写一道道急速而古奥的符咒。
他没有模仿任何已知的印文,他在创造。
刀尖游走,不是在复刻,而是在唤醒石头深处那个属于战汉的、苍茫而豪烈的时代之魂。
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石粉上,洇出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
他的眼神专注得像要燃烧起来,所有外界的声音、时间的流逝、甚至对父亲安危的焦灼,都被摒除在这方寸之地之外。
这里只有他,他的刀,和正在从顽石中挣脱而出的那个“生命”。
这一次,他不再追求骗过专家的“完美”。
他要留下痕迹。
留下只有那个层面的人才能看懂的、挑衅又诱惑的痕迹——一种睥睨一切的、近乎嚣张的“神韵”。
那是唯有“天工手”才敢烙下的标记。
天光微熹时,他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不是做旧,而是“养”。
用秘而不传的古法,将新刻的印记融入一种更深沉的、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的包浆之下。
那枚印静静躺在他掌心,青黑底子上泛着幽冷的光,钮式奇古,文字盘踞如龙蛇,透着一股逼人的、令人心悸的威严与神秘。
它不像柜台上那些等着被鉴定真假的器物。
它自己,就是真伪的裁决者。
他找出一个不起眼的旧锦盒,将印放入。
然后,从贴身处取出那枚草编蚱蜢,极其郑重地,放在了印旁。
干枯的草叶与冰冷的石头紧紧相依。
这是他押上的全部赌注。
他的身份,他的传承,他的救赎。
……“龙王号”并非想象中狰狞的战舰,它是一艘灯火辉煌的白色巨轮,安静地泊在深夜的公海上,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巨兽,吞噬着黑暗与海浪。
小型快艇将其送达后便悄无声息地隐去。
登船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他穿着勉强合体的旧西装,样子拘谨又土气,递上那个旧锦盒时,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查验的人打开盒子,目光掠过那枚古印,又扫过他卑微低垂的脸,嘴角撇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挥挥手让他通过。
他像所有渴望一夜暴富、怀揣“祖传宝贝”前来碰运味的底层小人物一样,被引向船舱底层一个拥挤的、烟雾缭绕的等候区。
这里与上层的奢华拍卖场是两个世界。
空气污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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