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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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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正开始的那一刻。
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为了让她再哭哭啼啼地祈求那份从未属于过她的怜爱。
她要走。
立刻,马上,离开这座吃人的侯府地狱。
和离。
春晓很快取来了笔墨纸砚,手指还在发颤。
沈婉清接过笔,手腕虚软,落笔时却异常坚定。
墨迹在宣纸上洇开,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立书人沈氏婉清,嫁入靖安侯府三载,无所出,性妒,不堪主中馈。
今情愿立此和离书,请侯爷另聘高门之女。
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无所出”三个字落下时,她的指尖微微一顿,心口那片被挖空的钝痛再次袭来,但她没有停顿,径直写完。
放下笔,她将那纸掷于床头矮几上,用一只冷透了的药碗压住。
“春晓,带上我的嫁妆单子和体己,能拿走的立刻收拾,拿不走的,不必再要。”
沈婉清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我们从西侧门走,现在。”
“夫人…”春晓看着那纸和离书,惊得魂飞魄散,“这…侯爷他…”“他若拦,”沈婉清抬眼,眸中是一片望不到底的寒渊,“你就说,我沈婉清给他心尖上的柳侧妃和未来的世子腾地方,祝他们鸾凤和鸣,断子绝孙。”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带着刻骨的毒。
春晓猛地一颤,再不敢多言,匆匆忙忙地去收拾。
沈婉清掀开锦被,忍着剧烈的疼痛和眩晕,自己换上了一身素净的旧衣。
每动一下,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冷汗浸透了里衣,但她始终咬着牙,一声未吭。
行李简单得可怜。
除了她当初带来的嫁妆箱子,竟几乎没有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在这侯府三年,她就像一株依附萧煜而生的菟丝花,被他有意无意地圈养、剪除羽翼,最终落得那般下场。
春晓叫来了两个陪嫁过来的、一直不得重用的粗使婆子,抬着箱子,主仆几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
一路上,竟出乎意料地顺利。
偶有下人看见,皆被沈婉清那惨白如纸却冰封万里的神色吓住,竟无人敢上前询问,更无人想到要去通传正在柳如烟院里“主持公道”的侯爷。
西侧门偏僻,守门的老仆正打着盹。
春晓塞过去一锭银子,老仆惊醒来,看到形容憔悴却目光如冰的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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