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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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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骨的冰寒率先从身下蔓延开来,黏腻的濡湿感浸透了裙裖,浓重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
沈婉清猛地睁开眼。
熟悉的沉香木拔步床顶,熟悉的云锦帐幔,还有…身下那阵阵撕裂般的钝痛。
竟不是阴曹地府。
“夫人,您终于醒了!”
贴身丫鬟春晓哭得眼睛红肿,声音嘶哑,“您…您千万要保重身子,孩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孩子?
沈婉清僵硬地转动眼珠,视线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是了。
承熙三年,冬末。
她怀胎三月,因“冲撞”了有孕的侧妃柳如烟,被她的夫君,靖安侯萧煜,亲手灌下一碗红花,生生打掉了她期盼了多年的孩儿。
上辈子,她就是在这个瞬间痛醒过来,哭得撕心裂肺,抓着萧煜的衣摆质问他为何如此狠心,却只得来他一句淬冰般的“毒妇,你害了烟儿和她腹中骨肉,这孽种死不足惜”。
之后便是长达三年的冷落、折辱,最终在她父亲获罪流放后,一纸休书将她弃如敝履,任她在破庙中被柳如烟派来的人活活鞭挞至死,临死前,只听得一句:“姐姐,侯爷说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
恨吗?
恨的。
蚀骨焚心的恨意早已在前世那三年里磨成了淬毒的尖刀,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复仇。
可此刻,沈婉清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那滔天的恨浪被一股极寒的冰彻底封存,沉在她眼底最深的地方,一丝波纹也无。
她没哭,也没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团血肉模糊的污秽。
只是极其缓慢地,撑着春晓的手臂,坐起身。
动作间,下身撕裂的痛楚清晰传来,她却仿佛感觉不到,面色白得透明,唇上却咬出了一点殷红。
“春晓,”她的声音沙哑,却平静得吓人,“收拾东西。
我们走。”
春晓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腮边:“夫人?
您…您要去哪儿?
您的身子…”“收拾东西。”
沈婉清重复了一遍,目光扫过这间充斥着萧煜气息、却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的华丽卧房,“去找纸笔来。”
春晓被自家夫人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冰寒慑住了,下意识地应了声,慌忙去取。
沈婉清靠在床头,呼吸微促。
每一下吸气都带着血味的冰冷,让她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她回来了。
回到了悲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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