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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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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6) "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把一份资料拍在桌上，“周浩，本名周大壮，二十四岁，籍贯，青河县柳树村。
父母是农民，靠种地把他供出来。
他一直跟你们吹嘘自己是中央美院毕业的，其实不过是花钱上了个野鸡大学的进修班。
在外面装艺术总监，实际上就是个给三流影楼P图的。
林悦，这些，你都不知道？”
林悦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说，“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拿着你的钱，在老家给他父母盖了新房，给他弟弟买了婚车。
村里人都以为，他在外面傍上了富婆，出人头地了。”
林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引以为傲的，才华横溢的年轻艺术家，原来只是个满嘴谎言的农村凤凰男。
这个认知，比我把她赶出家门，还要让她感到羞辱。
“现在，告诉我，他最可能躲在哪里。”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
“……他老家。”
林悦终于放弃了抵抗，声音细若蚊蝇，“他说过，如果出事了，就回老家躲一阵子。”
“很好。”
我站起身，丢下几张钞票，转身就走。
“陈默！”
她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打算怎么对他？”
她颤声问。
“你没有资格问。”
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青河县柳树村，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
我没有亲自去。
对付这种货色，还不需要我脏了手。
我找了几个专业的私家侦探，又雇了两个看起来很体面的律师。
我给了他们周浩的所有资料，以及他卷走我公司资金的全部证据。
我的要求很简单。
第一，找到周浩，把他控制住。
第二，去他家，把他做的好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的父母，他的亲戚，以及全村的人。
我要让他经营多年的“人设”，彻底崩塌。
我要让他成为全村的耻辱，让他父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我要拔掉他这棵毒草，赖以生存的根。
侦探和律师的效率很高。
两天后，我收到了他们发来的视频。
视频的拍摄地，是在一个农家小院里。
周浩的父母，一对看起来很淳朴的老实农民，正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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