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25463" ["articleid"]=> string(7) "598988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3章" ["content"]=> string(2696) "时慌了神,脸白得像纸;平时受过气的,则暗暗拍手称快。

知青点里更是炸了锅。

“真的假的?

刘副主任……倒了?”

“老天开眼啊!

让他卡我回城证明!”

“听说光卖名额就收了这个数!”

有人神秘地比划着手指。

“还有作风问题?

跟谁?

不会是……”各种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这边,带着重新评估的惊疑和探究。

我正坐在炕沿上缝补一件旧衣服,针尖一顿,刺破了手指。

一颗鲜红的血珠冒出来,我下意识地含进嘴里,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

心跳得有些急,像擂鼓。

不是我做的。

我还没那个能力扳倒一个盘踞多年的地头蛇。

但那封我让王娟想办法匿名寄到县革委会、市知青办的信……那些关于刘建军炫耀他爹如何操作回城名额、如何克扣粮款的细节……难道真的起了作用?

还是说,上面早就注意到了这条线上的蛀虫,只是需要一个由头,或者一根导火索?

“活该!”

王娟挤到我身边,兴奋得脸颊发红,压低声音说,“叫他使坏!

报应!

朝朝,这下好了,没人再敢欺负咱们了!”

我摇摇头,心里那点最初的快意很快沉淀下去,变得冷静甚至有些沉重。

刘副主任倒台,固然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但也意味着,水被搅浑了。

接下来的动荡,是机遇,也是更大的风险。

果然,第二天,公社的工作组就进驻了牛家湾,召集全体知青开会。

来的组长是个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的女同志,姓雷,眼神锐利,说话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干实事的人。

她没多废话,直接宣布了县里的决定,要求大家积极配合调查,实事求是地反映问题。

会场里鸦雀无声,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紧张和揣测。

散会后,雷组长却单独叫住了我。

“你是林朝朝同志?”

我心里一紧,面上保持平静:“是我,雷组长。”

她打量了我几眼,那目光像是能穿透皮肉,直看到人心里去:“关于刘副主任的一些问题,我们希望能向你了解些情况。

你不要有顾虑,如实说就行。”

我跟着她走到临时办公室(原来是大队部),手心微微出汗。

我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记录,被分析,甚至可能被某些残留的势力扭曲利用。

但我也"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3834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