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25452" ["articleid"]=> string(7) "598988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728) "好”在最需要水的时候断流。

王娟偷偷告诉我,看见刘建军的跟班,那个叫猴三的,在前头闸口晃悠过。

这些龌龊的手段,像绵绵的针,刺不破皮肉,却专往你最难受的地方扎。

若是以前那个满心指望靠着刘建军回城的林朝朝,恐怕早就被磨得没了心气,要么屈服,要么崩溃。

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可笑。

他们以为掐断我这点活路,就能把我按死在这黄土沟里?

晚上,煤油灯的火苗被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

我摊开数学习题集,手指划过一道道复杂的公式。

那些数字和符号,在我眼里不是枯燥的功课,而是凿向冻土的冰镐,是能带我冲出这重重围困的唯一利器。

外面的打压越狠,我笔下的演算就越快,心也越沉静。

但刘建军显然没这份耐心。

那天下午,我在沟底玉米地里除草,日头毒得很,汗水淌进眼睛,又涩又疼。

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堵在了地头垄沟上。

是刘建军。

他像是喝了酒,脸色酡红,眼珠子混浊,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戾气。

崭新的的确良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瘦削的胸膛,沾着酒渍。

“林朝朝!”

他哑着嗓子吼,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变形,“你给老子过来!”

我直起腰,拄着锄头柄,冷冷地看着他。

黄土坡上干活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远远地朝这边张望。

“哟,这不是刘大公子吗?

病好了?”

我语气平淡,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他被我这态度激得火冒三丈,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你他妈少给老子装蒜!

臭婊子!

敢耍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酒气混着他嘴里的污言秽语扑面而来。

“我告诉你林朝朝!

离了我,你屁都不是!

你想高考?

做梦!

老子让你连名都报不上!

你就烂在这吧!

烂死在这土坷垃里!”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那张曾经在我看来尚有几分人模狗样的脸,此刻扭曲得只剩下丑陋和恶毒。

“还有你藏复习资料的事儿!

别以为上次侥幸躲过了!

老子迟早给你翻出来!

到时候……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

我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像塞了一块冰,又冷又硬。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气焰更嚣张,甚至试图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3833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