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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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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好”在最需要水的时候断流。
王娟偷偷告诉我,看见刘建军的跟班,那个叫猴三的,在前头闸口晃悠过。
这些龌龊的手段,像绵绵的针,刺不破皮肉,却专往你最难受的地方扎。
若是以前那个满心指望靠着刘建军回城的林朝朝,恐怕早就被磨得没了心气,要么屈服,要么崩溃。
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可笑。
他们以为掐断我这点活路,就能把我按死在这黄土沟里?
晚上,煤油灯的火苗被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
我摊开数学习题集,手指划过一道道复杂的公式。
那些数字和符号,在我眼里不是枯燥的功课,而是凿向冻土的冰镐,是能带我冲出这重重围困的唯一利器。
外面的打压越狠,我笔下的演算就越快,心也越沉静。
但刘建军显然没这份耐心。
那天下午,我在沟底玉米地里除草,日头毒得很,汗水淌进眼睛,又涩又疼。
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堵在了地头垄沟上。
是刘建军。
他像是喝了酒,脸色酡红,眼珠子混浊,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戾气。
崭新的的确良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瘦削的胸膛,沾着酒渍。
“林朝朝!”
他哑着嗓子吼,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变形,“你给老子过来!”
我直起腰,拄着锄头柄,冷冷地看着他。
黄土坡上干活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远远地朝这边张望。
“哟,这不是刘大公子吗?
病好了?”
我语气平淡,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他被我这态度激得火冒三丈,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你他妈少给老子装蒜!
臭婊子!
敢耍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酒气混着他嘴里的污言秽语扑面而来。
“我告诉你林朝朝!
离了我,你屁都不是!
你想高考?
做梦!
老子让你连名都报不上!
你就烂在这吧!
烂死在这土坷垃里!”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那张曾经在我看来尚有几分人模狗样的脸,此刻扭曲得只剩下丑陋和恶毒。
“还有你藏复习资料的事儿!
别以为上次侥幸躲过了!
老子迟早给你翻出来!
到时候……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死!”
我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像塞了一块冰,又冷又硬。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气焰更嚣张,甚至试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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