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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明轩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为……为什么?那账册明明是假的!”
“问题就在于,那本账册,在某些人眼里,恐怕‘真’得不能再‘真’了。”施怀仁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笔迹、用纸、墨迹、甚至里面的暗语格式,都经得起推敲,直指多年前一桩牵扯极广的宫廷旧案。现在有人想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
姜锦的心脏猛地一缩。经得起推敲?直指宫廷旧案?这陷害,做得也太周密了!背后的黑手,能量之大,心思之毒,令人胆寒!
“那……那怎么办?”都明轩的声音带着绝望。
“对方想快,我们偏偏不能让他快。”施怀仁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冷光,“我已经以程序瑕疵和证据来源存疑为由,向法庭申请了人身保护令,要求独立专家对账册进行鉴定,并反对任何形式的刑讯逼供。法庭已经受理,这会拖慢他们的节奏。”
都明轩听得似懂非懂,但听到“拖慢”两个字,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能拖多久?”
“不好说。要看对方如何反应,也要看我们能拿出多少筹码。”施怀仁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姜锦身上,“警方同意,在专家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暂时停止高强度审讯,但禁止一切外人探视,包括律师的例行会见也会受到严格限制。”
禁止探视?都明轩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那我们不是见不到他们了?”
“目前看来,是的。”施怀仁语气平淡,“这是对方的底线,也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至少,能保证他们不受皮肉之苦,也能给我们争取调查的时间。”
他顿了顿,看向姜锦:“姜小姐,令尊可曾提起过,在沪上时,是否与某些有前朝背景的人物,有过特殊的……交往?或者,得罪过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姜锦迎着他的目光,努力保持镇定,摇了摇头:“父亲从未提起过。他只是个商人,只管厂子里的事,从不参与政事,也更不可能得罪您说的那种大人物。”她回答得斩钉截铁,这是事实,至少是她所知的事实。
施怀仁审视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隐瞒的痕迹。片刻后,他才微微颔首:“看来,对方是处心积虑,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坐实。”
他站起身:“你们先回去,保持冷静,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再对任何人提及案情。我会继续跟进,有消息会通知你们。”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警方在搜查时,似乎对贵店一些修复古玩的工具和材料很感兴趣,询问了不少问题。姜小姐,令尊的手艺,师承何处?”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而刁钻!
姜锦的心猛地一跳,后背瞬间渗出冷汗。父亲的手艺是家传,夹杂着一些早年聘请的各地匠人的技巧,并无特定师承。但施怀仁为何突然问这个?他只是随口一问,还是……意有所指?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比如……那只紫砂壶?或者她暗中“优化”物品的痕迹?
不可能!她做得极其隐秘!
电光石火间,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垂下眼睫,低声道:“父亲的手艺是家传的,自己摸索得多,并没有正经拜过师傅。”
施怀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最终,他只是笑了笑:“原来如此。姜老师傅真是天纵奇才。”
说完,他不再停留,拄着手杖离开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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