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20034" ["articleid"]=> string(7) "598924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753) "

“施大状……您……您真的能帮我父亲和兄长?”都明轩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

施怀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一张勉强扶正的椅子前,用手杖轻轻点了点地面,并未坐下,只是倚着手杖,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们:“能否相助,取决于很多事情。比如,真相究竟如何?那本所谓的‘账册’,又从何而来?”

他的问题直接而犀利,目光如同手术刀,似乎要剖开他们所有的伪装。

都明轩顿时语塞,脸色涨红:“那是诬陷!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账册!那绝不是我们家东西!”

“哦?”施怀仁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动,“都先生如此肯定?据我所知,警方可是言之凿凿,声称是从这铺子里搜出的证物。”

“他们撒谎!”都明轩激动起来,“那本子我们从未见过!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施怀仁抚摸着光滑的手杖龙头,语气依旧平淡,“动机呢?姜老师傅一位手艺人,初来香江,与人无冤无仇,何人要费如此周章陷害于他?甚至动用‘前朝余孽’这等杀头的罪名?”

都明轩再次被问住,张着嘴,却答不上来。他难道能说可能因为之前卖过一支宫里的金钗?或者怀疑那位神秘的谭约翰?这些事,哪一件能宣之于口?

姜锦在一旁沉默地听着,手心冰凉。这位施大状,每一句话都点在最关键、最致命的地方。他看似在询问,实则更像是在试探,在评估,在权衡接手这桩案子的价值和风险。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半步,迎上施怀仁那看似温和实则锐利的目光,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施大状,我们一家初到贵地,只想凭手艺谋生,安分守己,从未想过招惹是非。今日之祸,来得莫名其妙,我们至今一头雾水。那本账册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铺子里,我们毫不知情。但父亲和兄长蒙冤入狱,身陷囹圄却是事实。久闻施大状仗义执言,不畏权势,若您肯施以援手,查明真相,还我父兄清白,我姜家上下,感激不尽,倾家荡产,也必报答您的大恩!”

她的话不卑不亢,既表明了无辜的立场,又将对方捧到了一个“仗义执言”的高度,最后点出了“倾家荡产”的报答意愿。

施怀仁的目光再次落到姜锦身上,这一次,打量得更加仔细。他似乎有些意外这个看起来纤细苍白的少女,在此等绝境下竟能有如此清晰的口齿和镇定。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那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加温和,却也让姜锦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姜小姐年纪轻轻,倒是临危不乱,言辞恳切。”他轻轻用手杖顿了顿地,“也罢。既然让老夫遇上了,便是缘分。这案子,我接了。”

都明轩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就要跪下:“施大状!谢谢!谢谢您!您真是活菩萨!”

施怀仁虚扶了一下:“都先生不必如此。律师费,按规矩来便是。至于倾家荡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姜锦一眼,“倒也不必。老夫接案,有时也看眼缘。”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当务之急,是尽快见到当事人,了解案情细节,阻止警方可能的不当审讯。我会立刻联系警署,要求介入。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狼藉的铺面和失魂落魄的文佩仪:“尽快收拾一下,暂时闭店。近期不要再见任何陌生人,也不要对外人多言此事。一切,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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