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她紧紧攥着那块变得温润的玉石，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抬起头，看向窗外。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华灯初上，香江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霓虹闪烁，勾勒出这座城市的繁华与欲望。
都硕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正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察觉到了她异常的情绪波动。
姜锦迎着他的目光，缓缓摊开手掌，将那块焕然一新的玉石料子，呈现在他眼前。
都硕的目光落在玉石上，先是疑惑，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瞳孔微微一缩，猛地抬眼看向姜锦，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姜锦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肯定地，点了点头。
窗外，夜色渐浓。
而古艺斋内，一点微弱的金芒，似乎终于穿透了重重迷雾，照亮了前路的一角。
虽然只是一角，却足以让人看到，那隐藏在绝望之后的、不可思议的可能。
都硕的目光如同被钉死一般，牢牢锁在姜锦掌心那块玉石上。
窗外渐起的霓虹灯光流淌进来，在那温润的糯白色泽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愈发衬得它干净、均匀，与几日前那块灰白夹杂、令人嫌弃的顽石判若两物！
这怎么可能？
都硕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一瞬。他确信自己绝不会记错铺子里每一件东西的样貌，尤其是这种被姜怀谦判定为毫无价值、随手弃置的废料。短短几天，自然风化绝无可能产生如此显著且正向的变化！
他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射向姜锦，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答案。他看到的是她苍白脸颊上未干的汗迹，微微急促的呼吸，以及那双清亮眼眸中交织着的疲惫、激动和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灼热的光芒。
这不是侥幸，更不是错觉。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劈入他的脑海——与她有关！与她那神秘莫测的、能收纳巨款和珍宝的能力有关！
难道……她那种能力，不止于储物？！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未知力量的警惕和审视。都硕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里间方向，确认父亲和伯父并未察觉这边的异样，然后一步上前，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做的？”
姜锦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摊开另一只手，掌心也是一层细密的冷汗。“只能……一点点。”她的声音带着脱力后的微颤，却异常清晰，“很耗神……但，似乎可行。”
她无法解释玉佩和金芒的存在，只能含糊地归结于那种“能力”的另一种应用。
都硕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他死死盯着那块玉石，又看看姜锦，胸膛剧烈起伏，消化着这骇人的信息。能改变物质？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力量？！若传扬出去，会引来何等恐怖的灾祸？
但紧接着，另一种情绪如同狂潮般迅速淹没了惊惧——那是绝境中看到凿壁微光的狂喜和激动！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如果他们能掌控这种力量，哪怕只是最微末的一点！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或许不再需要完全依赖那些风险极高的黑市交易和码头走私！意味着他们拥有了一个几乎无法被察觉的、能够缓慢却稳定“生”出资金的隐秘源泉！意味着他们在这吃人的香江，真正拥有了一张或许能扭转局底的、独一无二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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