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11001" ["articleid"]=> string(7) "598636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72) "充满了绝望、恐惧和无助,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凌迟着我们全家人的心。

从那天起,林欣的状态越来越差。

她几乎不吃不喝,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然后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短短几天,她就瘦得脱了相,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深深地陷了下去,只剩下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空洞又绝望。

她开始出现幻觉,总说房间里有人,说那个畜生在看着她。

我和嫂子轮流守着她,寸步不离,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像一块浸了水的海绵,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哥哥和嫂子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绝望中,他们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

嫂子每天以泪洗面,哥哥则像个游魂一样,整天不说话,只是疯狂地抽烟。

这个家,正在崩溃的边缘。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偷偷查阅各种法律资料,咨询了几个律师朋友。

得到的答复都如出一辙。

《刑法》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

这是一条冰冷的铁律。

唯一的希望,就是证明赵宇在作案时是清醒的,或者,证明他的“精神病”本身就是伪装的。

但律师朋友告诉我,这难度极大。

精神病的鉴定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推翻一份已经生效的鉴定报告,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力。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恶魔逍遥法外,看着我的侄女被毁掉一生吗?

不。

我绝不接受。

那天下午,我端着一碗粥走进林欣的房间。

她靠在床头,呆呆地望着窗外。

我坐到她床边,轻声说:“欣欣,吃点东西好不好?

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吃了。”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接那碗粥。

过了很久,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

“姑姑,”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这个孩子……怎么办?”

我的心脏猛地一揪。

这个问题,我们谁都不敢提,谁也无法替她回答。

我放下手里的碗,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用尽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3203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