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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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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8) "洒到身上——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张扬!”
这声音我听了二十八年,从幼儿园她抢我糖果开始,到上大学她帮我写情书给别的女生(后来发现是愚人节玩笑),再到工作后每天早晨叫我起床的闹铃录音都是她的声音。
林小雨冲进病房,眼睛肿得像核桃,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她扑到我床边,又突然停住,好像怕碰碎了我。
“轻点轻点,”我开玩笑,“刚拼好的,零件还不牢靠。”
她没笑,只是盯着我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成这样——包括那次她最喜欢的口红断了的时候。
“对不起,”她哽咽着,“我应该那天和你一起去买蛋糕的...”我想伸手拍拍她,但胳膊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了。
“得了吧,你那天不是要做美容吗?
比我的命重要多了。”
这本是我们之间的老玩笑,但她哭得更凶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雨几乎住在了医院。
她公司准了她长假,她说什么都得亲自照顾我。
“护士做得没我好。”
她坚持道,虽然第一次帮我擦身时,她把水洒得到处都是;第一次喂我吃饭时,粥有一半进了我的鼻孔。
但我没抱怨。
事实上,我挺感动。
要知道,以前的林小雨可是连自己袜子都懒得洗的主儿,现在居然能耐心地帮我做复健。
出院那天,医生给我开了一堆药,还郑重其事地建议我接受心理辅导。
“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说,“可能会有噩梦、焦虑、恐慌发作等症状。”
林小雨紧紧握着我的手,“放心吧医生,我会照顾好他的。”
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在看窗外。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等红灯时,我看到路边两个人正常交谈,突然就觉得他们可能在密谋什么。
看到黑色面包车,我就呼吸急促。
“没事了,”林小雨拍拍我的手,“都过去了。”
她把我接回了她的公寓——原来我租的那地方退掉了,她说楼梯太陡不利恢复。
一进门,我就愣住了。
整个客厅被重新布置过。
所有尖锐的桌角都包上了防撞条,地上铺了厚地毯,灯光调得柔和舒适。
“怕你晚上起来不小心撞到。”
她解释道。
餐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虽然有些明显是外卖装的盘——林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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