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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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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96) "......再睁眼时,我已躺在客栈的木床上,鼻尖萦绕着一股老木头的温香。
窗外的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我的背包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桌上的一壶清茶正冒着热气,摔落时松了的鞋带也被系得整整齐齐,一切都那么静谧又美好。
客栈的木门虚掩着,风一吹就开始了吱呀地作响。
我摸了摸后脑勺,触及一片温热的隆起,那里肿起了一个小小的包,指尖刚碰到,太阳穴就突突地跳,像是有只小鼓在颅腔里不停敲打,我很讨厌和恐惧这种感觉。
于是我负气地敲了敲脑袋,下一秒睁开眼,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木桌旁,像是被风吹皱的剪影,悄无声息地凝在那里。
他穿着一袭素色的长衫,头发用木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眉眼间带着一种古代读书人的温润,只是脸色白得过分,像宣纸上未染墨的留白,连唇瓣都没半分血色。
我抓起枕边的游记就砸过去,书有些厚,沉甸甸的,却径直穿过他的身体,“哐当”一声砸在墙上。
一阵风吹过,书页哗啦散开,惊得房梁上的铜铃轻轻晃了晃。
“姑娘,别慌张。”
他的声音轻得像浸了山涧溪水的棉线,轻轻软软的,却恰好落在了我耳心上,“我并非歹人。”
我盯着他飘在半空的衣角,牙齿打颤:“你......你......你是鬼?”
他闻言点点头,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我叫颂砚之,葬在这块地方快一千年了,这里算是我的院子。”
我抓着被子裹紧身子,连退几步缩在床角,“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他眸中盛着些温和的光,静静地看了我片刻,微笑着说:“有没有可能,是唯有姑娘你能够看到我。”
他慢慢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生在北宋年间,自幼身子虚弱,春日里吹阵暖风都能咳上半天,药罐子里的汤汤水水几乎就没断过。
他说他总爱坐在廊下竹椅上看老琵杷树开花结果,从不敢走出自己的院子。
二十五岁那年,一场风寒就带走了他的性命,让他停留在那个飘着花香的春日里。
“我这辈子,没爬过真正的山,没踩过河边的软沙,没尝过辛辣的味道,连春天里满城的花,都只隔着窗棂看过几眼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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