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低笑一声，没再追问，但肖亦舒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好了，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轻快了几分。
车子在一家法式餐厅前停下。这家餐厅肖亦舒听说过，以浪漫的氛围和精致的菜品闻名，平时很难订到位，尤其是这个饭点，门口总能看到排队的人。可今天，餐厅门口空荡荡的，连侍应生都站在门口，像是在专门等候。
“这里……今天不营业吗？”肖亦舒有些疑惑地问。
孟宴臣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她，眼神认真而温柔：“营业，只是今天，这里只招待我们两位客人。”
肖亦舒愣住了。
孟宴臣下车为她拉开车门，伸手牵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肖亦舒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回握住他。
走进餐厅，肖亦舒才发现里面的布置有多用心。原本宽敞的大厅被隔成了几个私密的小空间，每个角落都摆放着新鲜的向日葵，那是她最喜欢的花。柔和的灯光透过水晶灯洒下来，映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和食物的香气。
最里面的位置被单独布置过，桌上摆着一个小巧的蛋糕，旁边放着一束包装精美的向日葵，花瓣上还带着露珠，显然是刚送来的。
“你……”肖亦舒转头看向孟宴臣，眼里满是惊讶。
孟宴臣牵着她走到那个位置坐下，侍应生适时地送上菜单，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想吃点什么？”孟宴臣把菜单递给她，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
肖亦舒接过菜单，却没心思看。她能感觉到孟宴臣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太过专注，太过炙热，让她的脸颊阵阵发烫。“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孟宴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叫来了侍应生，点了她喜欢的香煎鹅肝和奶油蘑菇汤，又点了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等侍应生离开后，他才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亦舒，”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但长大之后反而生疏了。”
肖亦舒点点头，心跳得更快了。她预感到他要说什么，手心微微出汗。
“小时候，你总喜欢追在我们几个男生身后，叫我‘宴臣哥’，像个小尾巴。”孟宴臣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悠远，像是在回忆那些遥远的时光，“那时候我觉得你很吵，你人又小，我们都不爱带你玩，可每次你被别人欺负，我又忍不住想护着你。”
肖亦舒的眼眶微微发热。那些童年的记忆像是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闪过——他把自己的冰淇淋让给哭闹的她，在她被别的小朋友推倒时挡在她身前，在她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时耐心地扶着车后座……原来，那些她以为早已模糊的瞬间，他都记得。
“后来我们长大了，见面的次数少了，但每次见到你，我都觉得很开心。”孟宴臣的声音渐渐低沉，目光也变得更加认真，“尤其是从国外见面到这次和你一起去迪士尼，看到你笑的样子，我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肖亦舒屏住了呼吸，紧紧攥着桌布的一角，指尖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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