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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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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0) "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那是死人般的灰败。
林蔓也彻底慌了，她尖叫道：“陆泽！
你别胡说八道！
什么杀人！
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们心里最清楚。”
我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我妈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把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林富贵如何行凶，如何用二十万买她闭嘴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王八蛋！
你竟然找到了那个贱人！”
吴秀珍气急败坏地骂道。
“哦，忘了告诉你们。”
我关掉录音，“我妈已经答应，随时可以出庭作证。”
“另外，当年那个被砸死的工人的家属，我也已经联系上了。
他们对当年的判决，一直心存疑虑。
我想，他们会很乐意知道真相的。”
“扑通”一声。
林富贵双腿一软，瘫倒在了椅子上。
大势已去。
10.“你想怎么样？”
林富贵的声音，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很简单。”
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离婚。
我和林蔓，立刻，马上。”
“第二，儿子归我，你们林家，永远不许再见他。”
“第三……”我顿了顿，看向我姐，“赔偿。
我姐这二十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你们要用钱来偿还。”
“多少钱？”
林富贵有气无力地问。
“不多。”
我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万。”
“你抢劫啊！”
林蔓尖叫起来。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林富贵，“林老板，你可以选择不给。
不过，我想，比起你们林家的声誉和你的自由，五百万，应该不算多吧？”
林富贵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好，我答应你。”
事情解决得异常顺利。
第二天，我和林蔓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她家的五百万，也很快就打到了我姐的账上。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林蔓忽然叫住了我。
她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我。
“陆泽，我真后悔。
当年我爸就该连你一起弄死，斩草除根！”
我看着她因仇恨而扭曲的脸，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是吗？
我也很后悔。
后悔认识你，后悔娶了你，后悔让我儿子身体里流着你们林家肮脏的血。”
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喊。
那哭声，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激起半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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