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05672" ["articleid"]=> string(7) "598551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594) "体注意,嫌疑人已确认位置,收网!”

阿豪脸色骤变,去掏腰间的枪,我抢先一步,把雷管塞进他衣领,拉掉引信。

火花嘶嘶,像一群受惊的蛇。

我抱住他,滚进矿车,用力一蹬,车子沿轨道滑向深处。

阿豪疯狂挣扎,吼声在岩壁间来回撞,碎成一片片。

我贴着他耳朵,轻声说:“十年前,我逃了;今天,一起还。”

爆炸声闷如巨鼓,巷道塌成一张合上的嘴。

我眼前一黑,却听见小禾在远处笑,笑声像一串串银铃,从裂缝里漏下来。

十一再醒来,是白色的灯,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单。

护士说我被埋了整整三天,救援队在废井里挖到我,阿豪被炸成两截,我奇迹般只断三根肋骨。

我张嘴,喉咙里却发出陌生人的声音:“骨头……”护士递给我一只木盒,打开,是小禾的颅骨,被洗净,洁白,像一枚剥了壳的鸡蛋。

我抱着它,哭得像刚出生的孩子,泪滴在骨面上,滑进黑洞洞的眼窝,像回到十年前的雨夜。

十二案件重审,老周作证,真相大白:当年阿豪为吞赔偿金,偷换炸药剂量,制造爆炸,我作为现场负责人,替罪入狱。

判决书宣读那天,法庭外下起暴雨,我站在台阶上,把第二只木盒交给小禾的父母——里面是一千万支票,剩余九百万,一分不少。

老人抱着盒子,哭到跪地。

我转身,走进雨里,没回头。

十三我搬到北方一座小城,租一间平房,屋顶漏雨,墙皮剥落,像一幅未完成的素描。

我在院里种向日葵,每天浇水、除草、晒太阳。

秋天,花盘金黄,像一轮轮小太阳。

我把小禾的颅骨埋在花圃中央,上面压一块青石,每天坐旁边,读报纸给她听。

邻居小孩问我:“叔叔,你在和谁说话?”

我答:“和一个姑娘,她以前怕黑,现在不怕了。”

十四我仍每天买彩票,但不再兑奖。

我把中奖号码抄在纸上,折成小船,放进河里,看它们飘远,像放走一只只白鸽。

有人问我:“如果又中一千万,怎么办?”

我笑:“再撕一次。”

对方以为我疯,我不解释。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撕的不是彩票,是那条总想把我拉回深渊的黑手。

十五除夕夜,小城放烟花,五彩的火光在夜空"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3084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