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905665" ["articleid"]=> string(7) "598551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14) "下,点一支烟,把钱一张一张往火盆里扔。

烟感报警器尖叫,保安冲进来,被经理拦住我烧完整整二十万,火舌舔白天花板,像给死神刷一次牙。

经理脸色煞白,问:“先生,您到底要什么?”

我答:“我要听它们叫。”

六我成立了一家基金会,起名“禾声”,专门资助矿难遗属。

发布会那天,我穿黑西装,面对长枪短炮,读一份简短声明:“十年前,我害死七个人,今天,我用一千万买自己一条命,剩下的日子,每活一天,就还一笔债。”

记者们像被集体掐住脖子,现场鸦雀无声。

我鞠躬,转身,不回答问题。

第二天,头条全是《凶手富豪的自我救赎》,评论区骂声沸反盈天,说我在作秀,在洗钱,在玷污亡灵。

我打印了所有评论,贴满酒店房间,像贴一副副挽联。

基金会运行第一个月,收到三百七十四份申请。

我亲自审核,每一笔款项,都要求家属签字画押,承诺不得撤销对当年事故的真相追问。

有人骂我二次伤害,有人跪谢我雪中送炭。

我照单全收,像把盐撒进自己伤口。

夜里,我躺在浴缸,冰水淹没胸口,数自己的心跳,每跳一下,就在心里念一个名字:小禾、老郭、阿发、李三、赵平安、孙庆、郑小毛……念完七遍,水已温,像泡软的棺材板。

七我找到当年矿上的安全员,老周。

他退休后酗酒,住城郊廉租房,屋里堆满空酒瓶,像蹲在一座玻璃坟冢。

我敲门,他开门,只开一条缝,酒气喷出来,像开了一坛腌了十年的尸水。

我说明来意,他沉默,然后拿酒瓶砸我额头。

血顺着眉骨流进嘴角,咸腥。

我没躲,任他砸第二下。

第三下,他手软了,跪在地上,嚎啕:“我害死了他们,我害死了他们!”

我扶他坐好,递给他一张支票,一百万,条件是去法院作证,重审旧案。

他拿支票的手像枯藤,抖得风都能折断。

他问我:“你不怕我拿了钱又反悔?”

我答:“怕,但更怕你继续活着。”

八重审立案那天,我收到一个快递,纸箱里装着一只死乌鸦,脖子被铁丝勒断,翅膀上涂满红漆。

卡片上打印一行字:再查,下一个就是你。

我把乌鸦埋进酒店花盆,像埋一封旧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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