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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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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沿眉骨往下淌。
保安看不下去，撑伞出去劝：“沈先生，走吧。”
他摇头，嘴唇青紫：“她不出来，我不起来。”
凌晨三点，电梯门开，顾行之执伞走出，黑呢大衣滴水未沾。
他停在沈亦辰半步外，声音淡：“再不走，我叫120，也报警。”
沈亦辰抬眼，雨水混着血流进嘴角，笑得比哭难看：“顾律师，趁虚而入，你赢了。”
“错。”
顾行之微微倾伞，替他挡住一点雨，“她不需要任何人赢，她只需要你输。”
沈亦辰身体晃了晃，扑通——栽进积水，体温迅速被雨水抽走。
凌晨四点，救护车灯闪红蓝。
医护人员抬人上车，沈亦辰烧到四十度，嘴唇乌青，仍喃喃一句：“知意……别走。”
车门关闭，警报声划破雨幕，消失在黑夜里。
清晨六点，雨停。
林知意推门出来，地面血迹被雨水冲得只剩淡粉印子。
她低头，看见一枚黑曜石袖扣，嵌在砖缝——那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她弯腰捡起，指尖一抹，扔进垃圾桶。
金属撞铁壁，“当”一声脆响，宣告六年感情正式入土。
电梯上升，她看着镜里自己：眼下有淡青，唇角却扬着。
她知道，这一夜之后，沈亦辰再也爬不起来。
12凌晨，病房白炽灯亮得刺眼。
沈亦辰高烧未退，手背插着输液针，脸色与床单同色。
手机在床头震动，他猛地抓起，声音沙哑：“说！”
助理颤声：“沈少，老爷子发话，再不止血，就申请破产。”
沈亦辰胸口起伏，拔掉针头，血珠滚落，染红白色被单。
他扯过外套，踉跄出门。
上午九点，辰星传媒楼下。
沈亦辰堵住林知意去路，文件袋啪地打开，股权转让书抖落：“3.2%，全部给你，只求你停火。”
林知意垂眼，笔尖未动：“价格？”
“一元。”
他喉咙发涩，“换一次回头。”
她抬眸，冷笑：“你的回头，值三千万亏损加三个跌停？”
沈亦辰手指收紧，纸张皱成浪：“那我再加沈氏品牌授权，北方渠道全部给你。”
“我要的，是沈氏消失。”
她一字一顿，声音轻，却像钝刀割肉。
旁边记者围拢，镜头高举。
沈亦辰突然单膝落地，跪在众目之下：“知意，我当众认错，给我一条生路。”
闪光灯炸成白昼，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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