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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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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6) "，手指微颤：“夫妻一场，你真想赶尽杀绝？”
“夫妻？”
她轻笑，眼底结霜，“你递给我离婚协议时，怎么不说夫妻？”
沈亦辰突然单膝触地，水溅四方：“知意，我跪，我认错，我悔！
只要你停手，我愿意去老爷子面前替你求股份，求地位，求你所有想要——”“晚了。”
她退后一步，避开他溅起的泥水，“我要的，是亲手把你从沈氏棋盘里抹掉。”
远处车灯闪过，一辆黑色轿车驶来，顾行之撑伞下车，走到林知意身侧，伞面倾向她，滴水未沾。
沈亦辰抬头，看见两人并肩，喉咙涌上血腥味。
顾行之淡声开口：“沈先生，再骚扰我当事人，我会申请禁制令。”
沈亦辰踉跄站起，雨水混着汗水滑过下颌，眼底血丝爆裂：“顾行之，你趁虚而入——”“错。”
林知意打断，声音清晰，“是我选择他，不是他趁虚。”
说完，她转身走向车门，背影笔直。
沈亦辰想追，被保安挡住，雨水灌进他嘴里，灌进他肺里，灌进他所有未说出口的悔意。
车门关上，顾行之递来毛巾，林知意没接，只淡淡一句：“开车。”
引擎低吼，轿车驶入雨幕，尾灯亮起两团红光。
沈亦辰站在原地，雨水冲刷他的脸，冲刷他的西装，冲刷他最后的尊严。
伞被风吹翻，骨节断裂，他却毫无知觉，只死死盯着那团远去的红光，直到世界彻底黑透。
08天亮，雨停，沈家老宅门前积水映出灰白天空。
林知意踏过石阶，手里拎着文件袋，鞋底踏水，溅起冷浪。
佣人引她进客厅，檀木沙发正中，沈母端坐，旗袍纽扣系到喉结。
“林小姐，稀客。”
一句称呼，把六年婆媳情切成陌路。
林知意没坐，把文件袋放茶几，推出一份协议：“昨晚拟的，沈氏百分之三股权，换我撤稿，时限今天。”
沈母嗤笑，翡翠镯子碰得叮当：“三千万回购你五篇稿？
狮子大开口。”
“三千万是昨天的价。”
林知意抬眼，声音平得像磨刀石，“今天跌停两次，再拖，就是百分之五。”
沈母脸色青，拍案而起：“你做梦！”
话音未落，二楼楼梯传来急促脚步，沈亦辰冲下，衬衫皱成抹布，眼底血丝纵横：“知意！”
他奔到她面前，伸手想拉，被让开。
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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