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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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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8) "退烧药，裤脚淌水，眼睛却亮。
如今，同一张脸，在同一屋檐下，用最低的姿态割她最软的肉。
她轻轻抽回手："沈亦辰，你爱我吗？
"男人一怔，喉结滚动，半晌吐出一句："我不想伤害你。
""可你已经伤害了。
"她语气平静，像在陈述天气，"协议我会看，但有一条——孩子抚养权，不可能让。
"沈亦辰垂下头，指尖插进发间，声音疲惫："知意，别逼我。
"十分钟后，沈母回来，协议书上仍空白。
她目光骤冷，缓缓坐下："好，有骨气。
那就法庭见。
别忘了，沈家养得起最好的律师。
"林知意微微一笑，把协议书折起，收进包里："谢谢妈提醒，我也会请最好的。
"沈母愣住，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媳会当众顶撞。
她看向儿子，沈亦辰却盯着桌面。
婆婆离开，门"砰"地合上，震得玄关挂画微晃。
沈亦辰站在楼梯口，背影像被雨淋透的纸雕，一戳就破。
林知意与他擦肩，轻声道："出差行李我收拾好了，今晚你住酒店吧，免得湿气重——鞋，会变形。
"她用上他母亲的句式，却字字带刺。
沈亦辰猛地抓住她手腕："知意，给我时间，我会说服老爷子——""亦辰，"她抬眼，眸色淡得像漂过水，"你知道吗？
香水、围巾、10086，我全都知道了。
"男人脸色瞬间惨白，指节松垮。
她抽回手，转身上楼，背影笔直。
午后。
林知意坐在书房，把离婚协议塞进文件袋，与口红印、香水小票、围巾小票、通话录音并列，封口处写下新的编号：E-04。
她拿起手机，拨给顾行之，声音平静："学长，我需要一名打离婚官司最狠的律师。
"电话那头，男人低笑："早就准备好了。
林知意，欢迎回到战场。
"她站在窗前，指尖轻敲玻璃，节奏坚定——"沈家，法庭见。
"04凌晨一点，沈亦辰回家，领带皱得像揉过的纸。
林知意坐在餐桌，只开一盏射灯，光柱劈开黑暗，落在她手里的白色验孕棒。
两道杠，鲜红。
沈亦辰眼皮猛地一跳，嗓子发干：“你……有了？”
“有了。”
她声音平静，像在说天气，“但孩子不是你的。”
一句话，空气瞬间结冰。
沈亦辰愣在原地，呼吸卡在喉咙，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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