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99998" ["articleid"]=> string(7) "598496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72) "。

可他现在连琴都摔了。

那把母亲留下的、他视若生命的琴,在他得知这残酷真相的瞬间,被他亲手砸得粉碎。

就像他亲手砸碎了那个女孩整整十年的无声爱恋。

医生沉默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这个……要看手术具体情况和后续恢复。

肿瘤压迫已经造成了一定的听力损伤,即使手术成功,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不大。

两个字,像冰锥,狠狠凿穿了他最后一点支撑。

他缓缓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然后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双手插入头发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不大。

她可能再也听不见了。

再也听不见这个世界的声音,听不见他的……道歉,他的忏悔,他迟来的、汹涌得足以将他灭顶的心疼。

可是,就算听见了,又有什么用?

那句“只是习惯,又不是喜欢”,是他亲手掷出的刀,精准地、残忍地,捅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他现在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又算什么?

虚伪又可笑的自欺欺人。

时间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空气里凝固,每一秒都漫长像一个世纪。

手术室的门始终紧闭,那盏红灯像一只冷漠的眼睛,俯视着他的绝望。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腿脚早已麻木,心脏却在一阵一阵地抽痛,清晰无比。

突然,走廊另一端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

周烬凛猛地抬头。

夏初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惊疑和担忧。

她显然是刚从晚会上过来,还穿着精致的小礼服,妆容完美,与医院惨淡的气氛格格不入。

“烬凛?

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她的目光落在他狼狈不堪的身上,吓了一跳,“你的琴呢?

你怎么搞成这样?

谁做手术?

林晚?”

她一连串的问题,像针一样扎在他敏感的神经上。

他看着她,这个他呵护了多年,习惯了去温柔对待的青梅。

此刻,那张明媚的脸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隔阂和……茫然。

他为了维护和她的那种亲密,下意识地贬低那份每晚九点的守护为“习惯”,却不知道,那才是真正被自己忽略了的、深埋在习惯下的、沉重到足以压垮一个人的真心。

“她……”周烬凛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她听了十年……在天台……我从来不知道……是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3021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