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99988" ["articleid"]=> string(7) "598496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90) "听了十年,只是习惯。

别找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脑髓里。

“林晚呢?!”

他抓住路过的一个护士的胳膊,声音嘶哑得几乎辨不出原音,“刚刚送进来的!

听神经瘤手术!

她在哪?!”

护士被他骇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挣了一下没挣脱,蹙眉道:“先生您冷静点!

手术期间家属不能……”“她是不是在里面?!”

他根本不听,目光死死锁住那扇紧闭的、代表着生死界限的门,仿佛能穿透它,看到里面那个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

十年。

那个总是低着头、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影子。

那个在他所有为夏初准备的练习曲里,唯一沉默的听众。

那个他习惯了存在,却从未真正看清过的……林晚。

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那个安静得近乎寡淡的林晚?

记忆碎片疯狂地翻涌上来,割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流血。

高中时,他打完球,总能在场边长椅上看到她的帆布包,下面压着一瓶没开封的水。

大学时,他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他总能隐约感觉到一道专注的目光,可他每一次望过去,她都恰好低下头,或者侧身和旁边的人说话。

工作后,他偶尔回校找导师,也总能“偶遇”她抱着书本匆匆走过……原来,那不是巧合。

那是十年。

是他用一句轻蔑的“习惯而已,又不是喜欢”,彻底碾碎的十年。

“先生!

请您放手!

这里是医院!”

护士提高了声音。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医生闻声赶来,试图安抚:“这位家属,手术正在进行,您在这里吵闹会影响到里面。

请先到旁边等待……”“她怎么样?

告诉我她怎么样?!”

周烬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转而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风险大不大?

成功率有多少?

耳朵……耳朵以后还能听见吗?”

医生看着他几乎崩溃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听神经瘤手术很精细,风险确实存在。

目前主刀的是我们院里最好的专家,请您相信我们。

现在最重要的是耐心等待。”

“听见呢?”

他执拗地问,声音发颤,“她最喜欢……她最喜欢听……”她说得出口吗?

她最喜欢听他的琴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3021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