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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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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2)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谈论天气,“又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
……又不是喜欢。
林晚贴着墙壁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甲用力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
冰冷的墙体似乎顺着脊椎一路冻僵了全身的血液。
她慢慢低下头,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按住了随身帆布包的夹层。
那里面,有一张折了好几道的纸。
病历单。
冰冷的印刷体字眼:疑似听神经瘤,建议尽快入院进一步检查。
医生严肃的话语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听力衰退和持续性耳鸣都是典型症状,肿瘤压迫神经,发展下去会很麻烦……”她最近总是听不清声音,尤其是高音区,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她没告诉他,只是悄悄去了医院。
原来,她快要听不见了。
原来,他十年如一日的琴声,于她而言是刻骨铭心的痴恋,于他,却只是……一个习惯。
一个不需要投入“喜欢”的习惯。
电话那头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青梅,夏初。
那个像小太阳一样,永远明媚,永远理所当然拥有他一切温柔和耐心的女孩。
而她林晚,是什么?
一个多余的,躲在阴影里的,安静的旁观者。
甚至连这偷来的时光,也快要到头了。
风好像更冷了,灌进她的领口,让她轻轻哆嗦了一下。
她看着他又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语气依旧耐心温和,然后才挂了电话。
他收起琴,似乎习惯性地朝她这个阴影的角落望了一眼。
林晚瞬间屏住呼吸,将整个人彻底埋进黑暗里。
他似乎什么也没发现,转过身,朝着天台门口走来。
脚步声渐近,清晰,稳定,一步步,像是踩在她骤然失序的心跳上。
她缩着肩膀,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经过她藏身的阴影,衣角带起一阵微小的风,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皂荚清香,和他琴盒边缘微微泛起的旧木气息。
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侧头,径直走下楼梯。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
天台彻底空寂下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风,吹得她单薄的身体快要冻僵。
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去,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
帆布包里的病历单硌在胸口,生疼。
包里还有手机,屏幕上是设置了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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