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96587" ["articleid"]=> string(7) "598461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5章" ["content"]=> string(3886) "
就不能让世子再等等吗?户部一下子折了两位侍郎,皇上钦定的崔大人还在上任途中,户部现在也是一团乱啊。”
赵安洲不急不躁道:“知道你难,大家都不好过,可宣城从牙缝里也就给肃西二十万大军挤出来半年的口粮。
到了京城门外,眨眼的功夫就少了一半,我跟解扶泽说是鬼抢走了,他就信吗?”
“闻大人,你们户部为难他在先,这粮,买也好,挪也罢,是一定要给他。”
买不到,那就动三大营的粮仓,这是赵安洲此行的目的。
户部衙门外,沈之遥刚到。
就见一匹枣红战马,扬着马蹄飞奔而来。
伏在马背上的男子,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空悬,一身云锦袍,用金丝绣成的花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吁。”马在沈之遥面前停下,男子看她一眼,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迎面扑来的风尘仆仆里,带着浓重的墨香,掩盖了他一身的铜臭味。
“之遥?”男子大不了她几岁,清泉击石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
沈之遥点了点头。
男子便又开口:“我是你表哥,我父亲是你舅舅。”
“父亲上任途中不幸坠崖,尸身至今还没找到,皇上格外开恩,命我继承父职,今后我任户部侍郎一职。”
他看了看户部衙门的大门,问着:“你是来迎我的?”
这三言两语实在让人分辨不出关系的亲疏远近,但有一点很明了,对方没有跟自己刻意避嫌的打算。
沈之遥福身行礼,唤了一声:“表哥。”
她道明:“我协同张大人配制养心丸,刚从太医院出来。”
“表哥是任左侍郎吗?”
户部设左右侍郎各一位,左侍郎分管财政,负责田赋征收和漕粮调度;右侍郎分管户籍、盐茶、钞关关税。
解扶泽说过,赵安洲弱冠后会任职户部,右侍郎的位子该是给他腾出来的。
“是呢。”表哥应着,“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名唤崔逸杭,表字景之。
姑母与家中素无来往,但那都是父辈们的往事了,如今他们兄妹已逝去,我们做儿女的,当代他们全了亲缘。”
沈之遥认真听完,又是福身行了一礼,道:“景之表哥说的在理,改日我带妹妹登门拜访,表哥节哀。”
“你也节哀。”崔逸杭回了句。
“先随我进去吧,待我递了文书,领了官防,我们再一道儿归家,你也好认认路。”
沈之遥正愁找个什么借口进去呢,也就没推辞,同他一起进了户部衙门。
崔逸杭迈步进去,她就在院中等着。
崔逸杭的出现,打破了屋中凝结的气氛。
还不待两人开口,他先道:“我在外面就听见,说是要动三大营的粮仓了?”
闻向寒正欲解释,这边崔逸杭再开口:“三大营的粮仓不能动,如今三大营就是北边的第一道防线。
全国哪里的主意都能打,文武百官俸禄也能克扣下来,就是不能打三大营的主意。”
他掷地有声的说完,才看向赵安洲,拱手行礼,以示谦逊,说着:“户部左侍郎崔逸杭,见过赵小公爷。
并非我有意为难,若世子要闹,烦请小公爷转达,请世子尽管来找我闹。”
赵安洲茶杯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崔侍郎是个做主的,那这一切就好说了,锦衣卫昨天夜里丢了批粮。
今个儿一早就禀到内阁去了,内阁的意思户部就顺手一道儿解决了,崔侍郎,我就不打扰了。”
赵安洲出门就看见了沈之遥,靠近她时神色温和下来,“遥遥,今日我还有要务,就不送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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